“嗯,问完了?”沈知舟语气不耐,显然不想搭理他。
但作为一心往上爬的商人,张建成几乎不知道要脸是什么,他赶紧上前两步,讨好地问:“沈先生,您怎么会突然大驾光临?”
沈知舟看都没看他,黑沉沉的眼盯着时翘,“过来看看我侄媳妇。”
时翘:窒息!我弄死你这个阴阳怪气的信不信?
窒息的不仅仅是时翘,屋内其他三人也十分窒息。
侄媳妇??!!
这三个字几乎震碎三人的世界观,一时之间连话都不会说了,只相顾惴惴,忐忑极了。
张建成先回过味来,这屋里就俩姑娘,必然是漂亮得体的时柔了。怪不得时商那个老狐狸不肯撮合时柔跟自己的儿子,原来是背后有大树了,居然还藏着掖着不说。
不过既然知道了有这层关系在,只要怀舍跟那个上不了台面的时翘成了,也算跟沈家搭上了点关系,倒是赚了。
时柔也格外窒息,她窒息的不是“侄媳妇”这个称呼,而是时翘居然认识沈知舟这种超级大佬?
这怎么可能?应该被踩在脚底的时翘,怎么会认识高高在上的沈知舟?
她盯着沈知舟看,神情复杂,一时回不过神。
张建成在一边讨好地说:“柔柔,沈先生在这里,你应该主动去请他呀,还劳烦先生自己过来。”
时柔没回过神,顺口应道:“是我的错。”
沈知舟微蹙眉,目光冰冷地看向时柔,“你是谁?”
时柔猛地回过神,顿时面红耳赤,像是被人当众甩了一耳光,难堪极了。
但她知道自己的优势,脸红的模样很讨人喜欢,所以她趁势对着沈知舟软软笑了一下,“我是翘翘的姐姐时柔,没想到会见到先生,所有有点失态。”她说着,有些害羞的垂下眸。
沈知舟冷冷哦了一声,“确实挺失态。”
时柔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时翘:狗东西,干得好!加鸡腿!
张建成也懵了,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瞪大眼看时翘,眼珠都要脱框而出了。
这、这这这?难道是时翘?是那个没有一点优点的时翘?怎么可能?他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沈知舟。
却发现沈知舟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时翘,板着脸,却莫名看出来一点温和???
张建成脑子糊了:恕我眼拙,真没看出来时翘哪里好。
时翘正兴高采烈地看戏,却感觉沈知舟凉凉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她心虚的摸了摸脖子,敛住看戏的神情,垂下眼,假装看不见。
“你不解释一下?”
沈知舟修长的手指伸到她眼底,咔哒咔哒敲着吧台桌面,敲得时翘心都慌。
“我、我没什么需要解释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