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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是那些人,只是当中少了一个不可或缺的人,也就少了面对强敌勇于亮剑,横刀立马的霸气。

正当两边山谷上的剑修失望的回头时,遥远的龙阳谷东方,大步行来一个人,一杆旗,人是七旬老者,腰杆却挺的笔直,旗是洁白滚金边的水纹旗,上书:

慈渡申蕞!

申蕞只有一个人,不是他不需要追随者,而是这里没有慈渡神宗的人愿意追随他,至少在此刻是,他唯有亲自扛着旗,大步流星的来缴巫,单人只剑,来维护慈渡神宗已经沦为笑料的声誉。

看到这里,龙阳谷两侧山崖上的剑修止不住一声叹息,一个活着的人,一个在慈渡神宗拥有崇高身份地位的大阁老,抵不过一个死了的,一个在慈渡神宗短短数年,让很多的人盲目崇拜,更让不少的人忌惮咒骂的人,在门人心中的影响力,这是何其悲哀。

一个身穿紫色剑袍的人影飘飞至申蕞身侧,宋念面带敬佩之情抱拳道:“这第一战,老夫陪你共迎敌!”

“多谢。”

又一个身穿黑色剑袍的人影如幽灵般在申蕞身前闪现,魔宗斑铭抱拳道:“上一次未能与你尽兴而归,这一次,敢于我并肩而战否?”

申蕞抱着拳头,眼角湿润,面对以德报怨的斑铭不知该说什么好。

“唉……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是私自来的,只代表自己,这里没有魔宗,也没有慈渡神宗,当我们站在这里,我们就是缴巫的剑修。”斑铭挥手道。

“好一个我们都是缴巫的剑修。”斑铭话音未落,又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南侧的山谷上方飘飞而至,落到三人跟前,笑道:“斑铭不表态,我还真没胆子站出来。”说话的,是神剑肖遥。

曾几何时,慈渡申蕞,魔宗斑铭,神剑肖遥,还是拔剑相向的敌人,现在因为一个共同的敌人,他们撇开前嫌站在一起。

“哈哈……”四人放声大笑,不管曾经他们有多大的怨隙,面对剑巫这个共同的敌人,他们就是缴巫的剑修,他们是伸张正义维护安宁的神。

“哈哈……”申蕞大笑着把肩上的旗帜插在地上,“旗子,我明天再抗,今天,我们并肩而战,共饮敌人血!”

“共饮敌人血!”龙阳谷两侧的剑修望着逐步逼近的剑巫大军,举剑高呼。

“共饮敌人血!”两千余名原慈渡神宗剑修,从北方的山谷上纵飞而下,迅速向着申蕞四人身边聚集。毕宁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握在剑柄上的手握紧又松开,那有男儿不豪情,他也想统领这全部两万剑修杀出去,但是这些人不是他毕宁的,他们因为狄云辰才脱离了神宗,他想起了狄云辰的作风,想起了狄云辰阴沉的眼睛,就骂了一句狄云辰该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