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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辰虽然有言在先不会跟他们解释为什么,但是在心情好的时候,他还是乐意解释一下的,什么时候他心情好?比如今夜看着至少就有能兑换七万贡献值的物品到手。“我很奸诈,敌人也很奸诈,要想打败跟你一样奸诈的敌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站在敌人的立场,来看问题。”

众人深以为然,问题是,他们不行,他们没有云辰那么奸诈,所以就是站在敌人的立场去想,也想不出敌人下一步棋该怎么去走。

“可是,如果剑巫一直这样放毒烟,天又不下雨,我们岂不是很被动的耗在这里?”这次问话的,是长孙垣,由此可见,他的态度跟皇浦甄是一样,嫉妒也好好奇也好,至少,他们现在都在为大局作响。

在曾经的敌人面前,云辰很乐意卖弄一下自己的智慧,“明天一早我会让洪二带着此行的收获回开阳关兑换贡献值,多兑换一些乌云丹分给你们,不管是杀一个还是一次杀十个剑巫,总之不管耗费多大的代价,剑巫出来一个你们就给我杀一个,另外,我会让洪二在想办法骗一些剑修过来。”

所有人都一直点头认可,有了乌云丹他们就可以组织一百人甚至两百人顶着毒烟去搜杀放毒烟的剑巫,至于云辰说在开阳关内再骗些剑修过来支援,既然云辰说能骗到,那就一定能骗到,昨夜云辰就能料到剑巫会骑鹤地毯式轰炸,今天云辰又料到剑巫会突然放毒烟,如果这两步不是云辰提前算到,恐怕此刻他们已经丧生了三分之一的剑修,可以说,现在的云辰,才树立了一个统帅该有的威信,这是一种,让身边的人无条件的去信任的威信。

与此同时,在浏阳河畔与临阳河四面临水环绕中的水阳寨,则显得一片死气沉沉。来袭的剑修远比他们能想象的还要强大狡猾,让他们的数次反击都无功而返,在此之间已经丧生了六百余名剑巫和四十余只擎天鹤,这让很多年未经历战火洗礼的水阳寨中已经提前充满了愁云惨雾。

庆阳五寨的意义,对水阳寨不止是盟友那么简单,而是屏障,决定着水阳寨能否生存的屏障。

“他们已经失去了四十余只擎天鹤,丧失了六百余剑巫,现在得到的信息,连在外面放毒烟的剑巫都被剑修射杀了不少,只要一下雨,没有了毒烟阻扰,庆阳五寨顷刻间就能被那些剑修扫平,我看把庆阳五寨还残存在力量留在那里慢慢被剑修耗死,不如收缩来我们水阳寨,到时候跟剑修们决一死战。”依旧在水阳寨中那座最高的七层阁楼顶上,二寨主莫炯向着打算向庆阳五寨增援的兄长莫问提议道。

从战略上看,莫炯的提议无疑是可行的,可是从长远看,莫问认为那是自绝水阳寨。水阳寨因何而生?是周围水域中的稻田,是白花花的粟米,有了粟米,他们可以换来剑巫换来剑器换来符纸,去蛮荒深处换来一切可以换来的。

这次来犯的剑修,已经充分展示了统帅的智慧,那就是围点打援,围而不打,打而不围,一旦放任他们围到水阳寨下,那个时候只需要长久的围困住,出不了寨子的水阳寨人就无法出去栽种收割,没有了生产的水阳寨凭什么来生存。

什么?向乌阳浑阳二寨求援?他们不乘火打劫莫问就万幸了,他们巴不得剑修攻克了水阳寨离去后,有他们来接受水阳寨的良田,而且还不用担心人手不够,只要传个信去蛮荒深处,就有大群的蛮荒人,离开险恶的深山,来到水草丰美的荷泽投奔他们,只为了吃上一口饱饭。

这就是荷泽人的悲哀,他们一面要承受剑修的剿杀,一面还要提放身边寨子的倾覆。在荷泽,最珍贵的不是灵药剑器,而是粮食,但是因为开阳关的存在,那些修为深厚的剑巫,注定不会来到这里统领大局,这就造成了荷泽人为了窥探一块产粮的良田而各自为战的局面。

想到这里,莫问长叹了一口气,“传令下去,调派一千剑巫和二十五只擎天鹤,去支援庆阳五寨,剑修们充其量也只有两千人,而且鱼龙混杂,加上这两日损失的,不见得还能一直齐心下去,他们不是想围点打援跟我们耗吗,那我们就跟他耗下去,耗得他们因为承受不住伤亡之重,人心涣散进而溃败为止。”

莫炯一脸骇然,要知道水阳寨的剑巫加起来一共才一千八百余,加上四十五只擎天鹤,兄长这是要一举派出过半的实力去增援庆阳五寨啊。

“大哥……”莫炯似乎还要抗辩什么。

但是莫问摇了摇头止住了他,“不要说了,我们与庆阳五寨这么多年互为依靠,才使得我水阳寨多年安宁,你还不明白嘛?庆阳五寨在,则我水阳寨在,庆阳五寨灭,我水阳寨则危及,你今天就不要过去了,替我坐镇水阳寨,我晚上有事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