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佞虽然洗净了身上的纤尘,却无法洗去心中的怒火,“这不是一些普通的玄宗太宗的剑修弟子,很有可能有大量的神宗剑修藏匿其中,目的就是逐步消耗我们的实力,再推倒整个莫阳寨,你们都知道了当我们驾鹤施展雷火想要炸到他们时,而他们的剑气也能伤害到我们,你们还想让我驾鹤出去找死吗?”
这几个剑巫都有着法宗的实力,因为被初佞留在莫阳寨守护寨子,并不知道初佞这次出去遭遇了什么,听说有超过二十只擎天鹤死了,顿时人人惶然色变。
“马上以我的名义,向着南边的寨子发鹰鸽求援。”初佞说道这里神色一黯,剑修们每三年一轮换来荷泽绞杀她们,而每次轮换的头一年也是荷泽中的剑巫最艰难的时期,所有的寨子人人自危,别说没人抽调,就是有人也不见得会来支援她。想到这里,初佞补充道:“给我姐姐初音也发一份信。”
桌边的剑巫闻言大喜,初音是剑巫中的一个另类,有着恐怖的实力和诡异的杀伤力,就连神宗弟子们也是闻风丧胆,如果初音亲来,他们毫不怀疑,莫阳寨将会安然挺过这一劫。
……
云辰一行五百余人,一直到第二天正午才抵达莫阳寨外围,看着寨门上那高飞的红蝎子旗子,云辰做了一个跟宏兴当日一样的动作——把手里早已受潮的地图揉乱扔掉。
前夜跟着他一起引诱剑巫的四十名天汢南离两宗精锐弟子,回来了三十个,其中皇浦津还受了不轻的伤,虽然代价很沉重,但是云辰认为值得,至少他依然保存了这个队伍的主要战斗力。
当他们走出沼泽湿地,一脚踏上莫阳寨外围坚实的山地时,长时间在泥泞中跋涉的他们,都在这一刻感到脚下一阵莫名的轻松,意味他们从此再也不用担心沼泽蟒、青背鳄和盘旋在巨榕上的树蛇了。无需云辰吩咐,为了提放剑巫再次驾鹤出来袭击,所有人第一时间散开。
云辰抬头看向了莫阳寨身后的山岭,喃喃自语道:“哪里就是白岐山脉了么?”他没有看到魂牵梦萦的阴阳葵,却在远方的山梁上看到了一个一身红妆的人影,那个人向下飘飞着,身后跟着一群红妆的人影,仿若从天边扯下了一片红云,从莫阳寨的侧面飘下。
“是花红姐姐她们!”霓裳抱着酣睡的大灵儿欢呼着,她再没有捂住被烧光了的眉毛,她只是把习惯挽起在脑后的长发垂到了额前,这样就没有人看到她有没有眉毛了,云静云雪立刻有样学样,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多么的与众不同,云静还捣蛋的央求云秀云容也把长发垂到了额前,由此可见,为了遮丑云静也是一个很有办法的人。
“心辰哥,看到花红来了,你好像不高兴?”云静凑到云辰身边,盯着他的眉毛问道,现在没了眉毛的云静对谁的眉毛都特别感兴趣,往往能把人看的心里发毛,自觉的把自己的眉毛挡起来,云容云秀就是这样被云静看的妥协的,她们很怕云静看的火起,拿剑把她们的眉毛给剃了。
云辰略显沮丧的摊了摊手,“我辛辛苦苦的准备了一桌饭,现在却来了两桌吃饭的人,是你你高兴么?”
众人不说话了,虽然云辰的比喻有些牵强,但确实是那么回事,她们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把剑巫的擎天鹤杀了一半,等来到莫阳寨时,没想到还有人等在这里分现成的,换谁也高兴不起来。
“寨子周围肯定有阵法守护,有花红她们加入,我们攻打起来也容易一些。”霓裳为花红争辩道。
云辰竖起一根手指指向了天,“只要走到了寨门口,我只求这天,阵法算什么东西!”
旁人也许不明白云辰凭什么如此狂傲,但是在雨天见识过云辰击杀擎天鹤一幕的几人,没有谁认为云辰狂傲,是的,他只需要这天再次下雨就够了。
最先赶来的却是从北方山林中领着一众福泽寺弟子的宏兴,看着一个个油光满面的光头,先不管他们过得怎么样,至少云辰知道,这群没有了长辈约束,在无法无天的宏兴带领下,一定吃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