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卡尔听完林风的讲述，沉默地盯着林风怀中的骆青好一会儿，直到把骆青盯的有些发毛，眼中露出怯意使劲往林风怀里缩的时候，老卡尔才把目光转移到了房间中的某个角落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才颇为沉重道：

“唉……想不到当年那个摔一下都会哭半天的骆青姐姐居然会为巴尔殉情，我还以为当初我主动离去，能免去巴尔的处罚呢……却想不到，他比我更惨，居然落了一个‘守护极北冰原’的名义，甚至，心爱的人还因此而亡……嘿嘿，堕落德鲁伊果然没什么好下场啊……”

说到最后的时候，老卡尔的语气之中已经满是嘲讽。

而林风却是一边听着，一边皱起了眉头，他看了看自己怀中恢复了几分好奇的骆青，又看了看老卡尔，难以置信道：“老师……您是说，您居然比骆青的年龄还要小？”

说完这句，林风顿时又继续补了一句：“当初您并不是被赶出了德鲁伊族群，而是您甘愿主动离去了？还有，您说的堕落德鲁伊没有好下场到底是什么意思？”

提出这三个疑问的同时，林风的心中也不免升起了一股哭笑不得的感觉，骆青的实际年龄居然要比自己的老师还大？看着怀中正在啃手指的小妞，林风实在无法把她跟坐在自己旁边须发皆白、满脸皱纹的老卡尔相比。

“是啊！”老卡尔的这声确定，更像是一声叹息，他长长地喘了口气，说道：“只不过时间太久远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一年巴尔十九岁，骆青十七岁，而我只有十六岁。”

说完这一句，老卡尔沉吟了片刻，浑浊的目光有些闪动：“可是，巴尔是个死脑筋，很多事情都转不过弯儿来，而我却比他要灵活的多，虽然我比他要小上三岁，但他却一向都听我的。”

林风沉默下来静静地听着，他不想因为心中这一点迫切知道真相的渴求，就打断一位老人的回忆与诉说，而他怀中的骆青也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想法一般，安静地躺在林风怀里，望着老卡尔的满头白发，继续啃着手指。

“我记得那一天有许多人类中的强者来到了极北冰原中，除了对他们为了利益而肆意屠杀魔兽的行为感到愤怒之外，我就没有了其他的想法，于是，我便想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吃一些苦头。”

老卡尔陷入了长远的回忆之中：“但是，我在族群里是有名的自然法术天才，却对驭兽之道迟迟难以领悟，我甚至连一个一级魔兽都很难操控制，可若是没有魔兽的帮助，单凭自然法术，根本就达不到教训那群人类的目的。

而跟我一起玩的不错的同龄人中，就只有骆青和巴尔擅长驭兽，骆青在当时驭兽的本领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地步，甚至可以操控一只九级魔兽了，找她帮助我，无疑是最佳良选，不过，骆青的性子柔顺，跟很多族人一样，充满了怜悯之心，如果我要去请她帮忙，必定要多费不少口舌。

而巴尔虽然比骆青的天赋低一些，但那个时候，他也能操控两只八级魔兽了，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而且，巴尔也不用我去费口舌说服，因为他也早已经看那些人类不顺眼了。”

老卡尔说到这里的时候，骆青的一对大眼睛眨了眨，露出了一丝茫然的神色，似乎是随着老卡尔的讲述想起了一些事情，但随即，这丝茫然瞬间又消失不见，重新回到了原本的好奇之中。

老卡尔并没有注意到骆青的神色，目光甚至还有些失神：“于是，当天夜里，我与巴尔就悄悄离开了族群，往极北冰原的外围走了一会儿，由于我们都很熟悉地形的缘故，很快，我们就发现了两个帐篷搭在一个光秃秃的冰面上。

帐篷的周围堆放了一些骨头和魔核，我认得出，那些骨头和魔核都是八级魔兽的，他们之所以摆在帐篷外面，就是想让其他魔兽误以为这里已经有好几只八级魔兽，不是它们应该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