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亲手将唯一的生路给断了。

然而悔恨也来不及了，看着男人冷漠又寒冷的眸光，她就知道了，人类的末世或者真的会来到。

秦衡低着眸子，感受着少女的体征完全消失了，他皱了皱眉，说不出什么感觉。

前一秒还想看看她为了求他能做到什么地步，下一秒少女就这样没了？

他现在心里就跟雪花白屏的电视机一样，只有黑白默片，分不出什么情绪，不过可以确认的是，这个世界没了她，确实没什么意思了。

就这样吧。

男人抱着少女踏过高楼，路过那些凶兽，抬眼望去黑压压一片的丧尸在黄昏的阳光下不断的朝这边涌动着。

这明明是他计划好的场景，而现在看到了，却也并不觉得有趣。

大地开始摇晃，地面开始崩塌，而周围的环境也随着一阵阵白光逐渐幻化掉了，他手里的少女也开始逐渐消失。

秦衡愣了一会儿，他伸手摸向少女，不过却抓到一团空气，他转头望去。

那些奋力抵抗的人，被丧尸撕咬的人，被推进丧尸群的白青亦和她身后的宋雅清，以及奋力厮杀眼神透着绝望冰冷的穆嵩那些人都好像定格成一幅画面，逐渐消失。

周围显出非黑即白的光，混沌一片，他只觉得头痛欲裂，脑中大片记忆片段闪过，如同浏览电影般哗哗的浏览而过。

哗啦一声，他脚下的城墙也碎了，他忽的睁开眼，只觉得鼻前一缕清香飘过，眼前映入一抹红。

红的艳丽，刺目，以及惑人……

“竟然……结束了？”

世界意识也是很不可思议，他以为素姬提前死亡，世界崩塌以后他们会沦落在这个位面，没想到天君竟然自行脱离了？

素姬低垂着头，一尾墨发长长的披散在她身后，雪白的脖颈，红衣薄纱，长长的红丝带在发后飘着。

秦衡不由得呆住了，不对……他不是秦衡，他是……

“天君！”混沌的世界破开，一束光打了下来，强光穿透厚重的云层，一道声音直直的传了下来。

“恭喜天君完成历劫，请天君即刻归位元神。”

那光太过刺眼，不由得让男人眯了眯眸子，他的神色淡淡，气质也陡然生出了一种冷意，他看了一旁的女人一眼。

她低垂着眉眼没有看她，依稀得见那对红唇饱满艳丽，跟白透的肌肤相对成章。

男人走了，诺大的混沌空间就剩下了素姬跟世界意识。

“你也要回去了吧。”世界意识说着。

素姬缓缓地道：“是啊，该回去了。”

一切都结束了。

世界意识没想到结束的这么突然，心里还有点淡淡的不舍。

不过神界那边它还要回去跟天道复命，所以看了素姬一眼也只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