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阁内,一个半人高的浴桶里隐隐绰绰映出一个人影,屋内白雾腾腾,水面漂浮着鲜红欲滴的玫瑰花瓣。
慕容诗冉努力让自己的身子沉下去,露出一张因热气熏的越发娇艳的脸蛋。
“娘—”慕容诗冉目光有些躲闪,她知道她娘不是如此轻易可以瞒过的。
屏退了下人,季氏虚拉了一把慕容诗冉,脖子,锁骨,胸前都遍布零零星星的红斑。
“他可当真是狠!”
“娘!”慕容诗冉娇呼了一声,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我有什么选择!我除了拿自己的身子取悦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季氏一噎,吩咐侍画取了些宫里的秘药,声音也软了几分。
“娘不是这个意思,明天给你配些玉肌凝露,可不要留下疤了。”
慕容诗冉穿好里衣,靠在矮榻上,季氏弯下身子替她轻轻捏着,烛火摇曳,衬得矮榻上的女子越发纤弱。
季氏细细端详她的神色,心底叹了口气,毕竟是已经人事了,浑身的气质早已不是少女的娇憨,而是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风情。
要加快脚步了,要不然诗冉没法在京城做人了!
慕容寂雪一回听雪苑便开始收拾包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寻到根除时疫的方子,估计得多呆些时日了。
之双和星儿两个傻丫头期期艾艾望着她,甚至都忘了给她帮忙。
嘴角早已弯起了弧度,“愣着干嘛?再不收拾明天可不带你们喽。”
之双和小星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忙不迭跑回房间收拾东西了。看着她们两只小小的背影,慕容寂雪心里涌入一股暖流。
第二天一大早,季氏便收到了侍画的通报,本就因慕容诗冉的事担忧的一夜未眠,如今听到慕容寂雪这贱丫头要去流松别院看望秦姨娘更是怒火中烧。
“我只是提了一嘴而已,她倒还真的顺杆子往上爬了?”
季氏气的双手用力使劲拍了下桌子,一只上好的青釉茶杯便休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