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策点了点头:“一开始还不适应,现在已经慢慢熟悉了,自小在这临渊城长大,对于城中街道还算熟悉,也就不需要他人搀扶了。”
苏青阳心中微微一惊,不曾想,孙云策的记忆力竟然如此之好,在看不到的情况之下,还能独自一人摸到自己这个有些偏僻的酒馆,实现是难为他了。
苏青阳原本想要提议,将他送回去,但转念一想,自己的一番好意,或许反而会刺痛孙云策的自尊心。
想到这里,苏青阳便忍住没有开口。
眼看孙云策即将踏出门外,苏青阳说道:“以后你要是想要喝酒,我让人给你带过去便是,没必要非要跑这一趟。”
毕竟,竹林小馆目前的酒客,基本都是军机府的官差,正好与孙云策是同僚。
孙云策点了点头:“那就多谢苏大哥了。”
说完,他便独自走入了黑夜之中。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苏青阳内心五味杂成。
孙云策如此年轻,便失去了双目,若是没有足够强大内心,他又怎能这么快就接受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
“哎,这临渊城的年轻人,可真是不容易啊!”
感叹了一声,他当即走到门口,将大门关上,回到了后院。
此时,小酒馆外,一座僻静的小楼顶上,一道人影坐在屋檐边,望着那正自慢慢走回家的孙云策。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贼书生”冯熹。
原来,他一直都不曾走远,苏青阳与孙云的对话,他也都听在了耳中。
“多好的一个读书种子,偏偏生在了临渊城,若是在那青州云上城,必然会是张穆白的得意弟子!”
原来,冯熹早就几年前,就注意到了孙云策的与众不同。
孙云策年岁尚小之时,其实就已经展现出了不俗的儒家气质。
更有传言,此人出生之时,有一头七色彩鸾落到了孙府一颗老梧桐之上,欢鸣不已。
这等异象,若是放在中原几州,那绝对会传遍四方,成为一段传奇佳话。
而孙云策也定然会被送入附近的儒家书院读书,成为一方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