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开口,冷卓自然没了迟疑,连忙上前两步,弯腰行了个大礼,对着南宫烈道:“冷卓拜见南宫伯父!”
“呵呵,小侯爷应该不认识这三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扬州城城主唐阳明,这位是扬州府巡抚王继业,这位呢,是扬州府督衙巡政谢宝璋!”
冷卓再次上前,以晚辈礼见礼,心中更是暗道,这三人分别姓唐,王,谢,估计就是这整扬州城数一数二的扬州三大家了,冷卓的鉴宝楼天宝斋所在宝树大街据说就是以谢家先祖的名字命名的。
而在这扬州府,唐王谢三家底蕴深厚,只不过改朝换代,大伤了元气,这才被南宫家凌驾之上,就算是南宫家在扬州也是采取跟三家结交的方式融入其中,而并非一味的打压。
“平安小侯爷此番上门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居然带了如此多的礼!”南宫烈这却是有些明知故问了。
冷卓屁股还没坐回位置上,却又站了起来,抱拳回话道:“伯父,此番上门,却是请求伯父能将玉狐下嫁于我,却这些东西却是提亲的聘礼!”
冷卓说着却是扫向一旁居然坐下的唐谢王三家家主,丫呸的,小爷提亲,你们还不该干嘛干嘛去,看什么热闹。
“提亲?”南宫烈目光灼灼的看向冷卓,脸上却是看不出什么颜色的道:“婚姻大事,岂是如此儿戏,居然不知会一声,就上门来提亲的,这也就罢了,你家家长呢,这可不怎么合乎规矩啊!”
“再说,平安小侯爷可是迎娶了三门亲了把,我家玉狐如果嫁过去,可是什么地位,虽说我南宫家不比卫国公家权贵,却也是帝国排的上号的世家大族,玉狐乃我独女,焉有给人当小的道理!”
南宫烈这般说,却是明显的不答应这门亲了,当然了理由千千万,南宫烈拿出的只是冠冕堂皇的两条,说到底,南宫烈从骨子里也没将冷家放在眼中,海州雄家那百年家族,富甲扬州,南宫烈心中有些鄙薄,何况冷家这两年才有些起色的暴发户。
冷卓被南宫烈说的却是脸上一阵火烧,虽说他也有想过南宫烈不会同意,但却没想到对方拒绝的如此干脆,出门就吃闭门羹啊,最近可能是太过一帆风顺了。
“南宫家主这般说可就不近人情了,怎么说平安小侯爷也是我朝开国以来最为年轻的侯爷,而且小小年纪便功劳赫赫,却是少年英雄,再说跟你家玉狐还有同窗情谊,而且你也不说过,玉狐的婚事要她自己做主的,万一玉狐有意,你这话岂不是说的太绝了!”
南宫烈看向王继业,这王继业年岁在诸人中最长,虽说王家不比南宫家,但好歹辈分在,说这话倒也不算过分,南宫烈闻言,却是目光不解的望向王继业,道:“那王家主的意思是!”
“平安小侯爷提着重礼而来,这礼中包含着小侯爷一番心意,再者提亲乃是喜事,哪有连礼都不看一眼,便断然拒绝的!”
南宫烈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道:“也好,我倒是想看看最近风声鹊起的平安侯家下了多少功夫想迎娶我家玉狐!”
冷卓看着这几个老家伙,暗骂一声都不是好东西,那王家老头这般说,看似帮冷卓解围,却是在等着看冷卓的笑话,冷家什么人家,算起来,从冷无敌从平民变成侯爵也就三十多年的功夫,而在三年前,冷家不说一贫如洗,也差不了多少,一个暴发户,除却有两钱之外,还能拿出什么上得了台面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