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陈述我所知之事,不做任何评论。”卫展眉笑了笑:“十分钟快到了,诸位前辈是否让我继续?”
他这种不紧不慢的神情,比起费绅的冷笑更有打动力些,不少老头老太们暗暗点头,无论如何,总得让他把话说完。
“得知消息之后,我们连夜赶回新岳寨,原本是想向诸位前辈报警,但诸位前辈却离开了新岳寨,次日凌晨,兽潮就来袭击了。方才这位穆迪兄已经介绍了新岳寒的损失情开,这里我不必再多说。”
听他提到自己,穆迪脸上挂起了苦笑,他就是再蠢也知道,方才这位小展是利用了他!
他看着卫展眉,心中也暗暗称奇,这个自称展尉的少年,比他年纪还要小上几岁,可面对着数十位的武神武圣,几乎人界南部一半以上的最强战力,不但镇静自若,而且一举一动都显得从容不迫,竟然丝毫没有压力。
“诸位有没有发觉,以兽潮之力,完全可以彻底摧毁新岳寨,可是对方只是进行了一方杀戮,然后就离开……这与凶兽混乱破坏的天性完全不合!”
卫展眉提出的这个观点,顿时得到了一些聪明多智的武者的赞同,响起一片嗡嗡之声。方才在沉玉潭边上,穆迪曾经详细汇报过新岳寨的损失情况,因此这时众人都意识到这是一个漏洞,凶兽既然进行破坏,为何不破坏得更彻底些?
“显然,凶兽的幕后指使者只是想将诸位引回新岳寨,那么它为何要这样做,一定是在这沉玉潭中有什么东西,他或者要去取,或者要去破坏,必须将诸位引走……”
“又是蠢话,若是沉玉潭有什么东西,他怎么会让我们知道,我们知道了也找不着,他为何不悄悄潜入?”
卫展眉看了费绅一眼,脸上笑容依旧,仿佛对方的质问根本不值一提:“原因很简单,这就和沼龙七连环有关了,诸位前辈第一次发觉沉玉潭似乎有神器,应该是在近两个月前对吧,当时沼龙七连环发现了沉玉潭中隐藏的秘密,无意中触碰了机关或者什么的,所以引发了大地震。不过沼龙七连环也无法立刻进入沉玉潭,所以花费了很长时间,大约就是在前几日,他们终于找到了进去的方法,并且又弄出了什么动静,被诸位发觉,所以诸位才赶来沉玉潭。”
他说的话都是推测,可是众人细细推敲,发现他推测得合情合理。也只有他的说法,才能解释为何沉玉潭上空突现宝光!
“他们通知了幕后的秦会之,秦会之本人,也可能是他的手下来到这儿,可这时诸位已经在沉玉潭附近大肆搜索了,这种情形之下,他们就只有安排一场兽潮,唯有如此,才能将诸位的注意力转回新岳寨。这场兽潮规模要足够大,要造成较大的破坏,否则诸位可能就是只派两三人回去便可应付了,但又不能破坏得太过彻底,若是将新岳寨完全破坏,那诸位就不可能回头,毕竟寨子还可以重建,寻宝的机会却未必有。”
“而诸位当中的隐藏了许久的那位奸细,现在也被秦会之调动起来,将诸位的行踪情况通报出去,比如说,方才我们离开沉玉潭,那人必然用了某种手段,将情况通报给了秦会之一党。”
这个时候,还怀疑卫展眉所说为谎言的人已经不多了,卫展眉虽然没有拿出什么确凿的证据,完全都是他一张嘴在讲,但前后逻辑严密,这些武神、武圣虽然见多识广,也个个聪明,可在卫展眉所说的情节中,竟然找不到大的破绽和漏洞。
费绅此前的几项质疑,现在不但变得可笑,而且引来了一连串怀疑的目光。
“小辈,按你这么说,我们当中真的有秦会之那老贼的奸细了,可是谁是呢?”费绅这个时候又开口道:“从一开始就反对你的,唯有我了,似乎我最象奸细,你不是很会编故事么,再编编看,我是怎么成为奸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