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珠在殿外深吸一口气,进去吧,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因此便带着赴死的心情跪在地上把调查结果说了一遍,然后把脑袋扣在地上,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太子的肺痨和舒贵妃的伤寒都不是自然病的,而是有人将传染源放在他们常常能接触到的地方,就这么严重了起来,就连那个诊错病的毛太医也被查出来是八贝勒府上一个侍妾的叔叔。
“啪啪啪。”康熙拍手冷笑道:“朕可真没有想到,儿子里竟然有一个这么多智近妖的人。”这却是贬义的,他喜欢儿子们有野心,毕竟都是天家子弟没有野心还叫什么爷们?但是要争你就堂堂正正的争,别耍小动作!
八贝勒这样对侄子和庶母动手的做法正是他最厌恶的!
“去把煦亲王叫过来。”
传话的太监连忙撒着腿往煦亲王府跑。
梁九功和魏珠低着头不敢说话,不过却在心里琢磨自己有没有得罪舒贵妃等人,看这样子,储君是煦亲王无疑了。
第二天上朝时,又有大臣禀告:“看相人张明德曾替八贝勒看相,说其正是天生贵命!”
八爷党又是一阵附和,却没听见康熙的声音,他们不由得忐忑起来,渐渐安静下来。
“怎么不继续说了?”康熙笑起来,却没有人敢接口,“你们不说了,那朕可就开口了。”
他示意梁九功把奏折交给八贝勒,神情阴测测的说:“八贝勒胤禩上不尊敬庶母,下不友爱兄弟,秉性恶毒,系辛者库贱婢之子,怎堪储君之位?”
胤禩看着奏折上的字冷汗都出来了,又听到这一句辛者库贱婢之子,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向康熙,面上一片难堪与绝望。
殿下八爷党也都知道,万岁爷这一番评价下来,八爷与皇位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八阿哥以下犯上,窜辍大阿哥魇镇太子与舒贵妃,剥夺贝勒爵位贬为庶人,着令其圈禁于府!”
这一道旨意与大阿哥的就差了贬为庶人这四个字,却也是最重要的四个字,代表着大阿哥之子也许还有新君开恩封个爵位的可能,但是八阿哥不管如何,以后就只是庶人罢了,一家子都已经从玉碟上除了名。
那些保举了他的大臣差点尿了裤子,赶紧上书请罪,说自己被庶人阿其那蛊惑了,现在才清醒过来,求万岁爷从轻发落。
康熙却将奏折留中不发,让大臣抠破脑袋也没读出他的意思。
而在后宫所有妃嫔都战战兢兢,刚夭折了一个小格格的高庶妃也不敢哭出声,还是东珠请喇嘛念经过后好好发送了这个三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