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我印。”

“不错，有敌无我，这一次，是有你，无我。你赢了。”

“原本湮灭的那个应该是我。”雷禅的声音很低沉：“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血湮之珠，想要彻底控制我的灵魂，可惜，它选错了人，从一开始就是。”只是淡淡的一句，却透着睥睨的傲气。

我命由我。

纵死，亦如是。

“你在和我作战的时候，还一直与这样的敌人抗争么？”雷禅喘息着，缓缓摇头，“我没有赢你，从来都没有。是你，胜过了你自己。”

“还是那个执迷的武夫。就好像我的自以为是一样。你，会比我走的更远吧。”

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咔”一声，心口的红珠现出一丝裂痕，裂痕越来越多，彻底粉碎开来。

雷禅呆呆地看着那个消失的笑容，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失去了，任凭雨水倾泻在脸上、身上，萧瑟的背影显得前所未有的佝偻。

第八百六十七章 吃货的逆袭

竞技场中，虽然因为剧烈的震荡力量致使投影模糊不轻，但观众们都看到了大屏幕回放中，“堕落者”最后湮灭的一幕。这一场的胜败并没有出乎众人的意料，倒是那匹黑马“堕落者”能与第一强者雷禅对战这么久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之外。

只有陈睿知道，雷禅胜得是多么的侥幸，无论白夜是英雄或枭雄，无论几百年来他的所为是出乎本心还是受到血湮之珠的影响，最后这一刻，那个“自以为”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白夜，宁可湮灭，也不屈膝。

或许白夜来参加这个武斗大会，为了就是这一刻。血湮之珠控制了他的生命，但是无法控制他的骄傲。

陈睿深有感触，轻叹了一声：“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名将已殁，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