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知道已经盯着她看了多久,她醒过来也不知道收敛。

时姜的耳朵开始发烫,面红耳赤的推开他,骂道:“无耻。”

男人不顾她的推阻,把她强制摁进怀里,在她的脖间深深地埋着,似乎还有什么水渍沿着她的锁骨,划入深处。

时间静止了一样。

门外传来阿易的声音:“妈妈,你今天怎么还没有起床,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除却经期那几天,她一向起的很准时,今天的异常让儿子以为她身子不舒服。

时姜小小的“嗯”了一声,外面就没了声音。

她低头看到男人淡淡的黑眼圈,将头放在她身上,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只是他的眉毛紧紧地揪着,就算是睡着了也是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怕她跑了一样。

这种严重的依赖,阿易在小时候也有过,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幼态。

在这种安静的情况下,她也快睡着的时候,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时姜微微抬头,就看到自己儿子正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糖水,错愕的看着床上的两个人。

时姜猛地做起来,剧烈的动作带着男人一脸迷茫的跟着坐了起来。

几个人对视又错开,气氛始终是有些尴尬的。

第一个做出反映的是阿易,他迅速的转过身子,小大人一样轻咳了两声:“以后进房间我会敲门的。”

阿易出去后还体贴的重新关好了门。

在门外交代正要过来寻人的谢平:“谢平叔叔,你晚点过来吧。”

时姜尴尬的脚指头能扣除一个弗洛梦星球了。

反倒是旁边的男人不以为然,抱着她撒娇一样的说:“困,再睡会儿。”

时姜往后重重的打了一拳,似乎是碰到了他的伤处,她听到男人闷哼一声放开了她。

时姜去衣柜里拿了新的衣服,头也没有回的说:“元帅大人,伤养好了就走吧,帝国事多繁杂,您留在这里久待总是不好的。”

祁宴这次的伤似乎很重,养了这么多天了,语气还是有些虚弱:“我在任十一年从来没有休过假,攒的假期足够我安静的陪你四个月。”

一个元帅要连休四个月,这简直是笑谈。

除非他想让整个星域都瘫痪掉。

可是这个男人似乎是在说认真的,接下来的几天他也都是如此,白天的时候会在飞行器那边养伤晒太阳,瘫在那里就像一个巨大的毛绒雕像。晚上的时候,他就会偷溜进自己的房间,抱着她老老实实的睡觉。

时姜还在想,如果他敢再进一步,她就一脚把他踹下去,然后再把他赶出弗洛梦星球。可是男人一直都是丝毫不逾矩,倒是让她没得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