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巨大的白虎就像是放大号的阿易,但是此刻的他看起来毛发粘连在一起,上面有树枝枯叶,还有大片的血迹,看起来就像一块破布一样瘫在地上,可怜极了。

时姜咬紧牙,说服自己不要心软,反问道:“你用假身份,我用假身份,很公平,不是吗?”

男人猛地吐出一口血在她的脚边,洁白的绒毛染上猩红,用一双兽掌将她围在胸前,卑微恳求:“姜姜,不要走了。”

他巨大的兽头像个孩子一样窝在她面前,语气虚弱的要断气了一样:“求你了。”

时姜攥紧了手掌心。

其实当时她已经准备带着他回家,还想了无数种“如果家里反对,该如何让家里人接受他”的说辞。

所以当发现他是骗她的,还有另一个显赫的身份的时候,时姜的愤恨真的是让她恨不得宰了这个狗男人。

但是想到狗男人的武力值和肚子里的孩子,她说服自己“就当时谈了个渣男,借了个优质的种”,然后换了个身份,彻底远离他好好生活。

狗男人说完“求你了”,就彻底瘫在了地上,唯独双掌死死的把她圈在中间,动弹不得。

好在没多久,谢平和医护人员就坐着飞行器追了过来。

医生在时姜面前鞠躬道歉:“对不起,小小姐。我们刚接到元帅大人,还没来得及给他清洗治疗的时候,他就醒过来了。还从手术室跑了出来,我们追了三个半小时才追到他。”

谢平也上前致歉道:“对不起,夫人,我就是给您发求助短信的谢平,元帅的警卫长。我会尽快把元帅大人挪走的。”

阿易看了一出大戏,凑在谢平的身边问:“为什么你管我妈妈叫夫人,他们两个可是没结婚的?”

谢平回头一看是哪个酷似元帅的小孩,认真的回答道:“是当初元帅大人说,迟早都要叫夫人的。”

谢平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被小家伙扯开了,明明看着很小的身子,那力量竟然让他都挣脱不开。

到了一旁,阿易给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小声跟他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手那么多,点到为止就好了。你说的多了,说不定我妈妈会过度反弹,让你闭嘴走人。”

谢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两个人之间的误会,还是让他们自己解释比较好。毕竟很多事情,他到现在也只是猜测,不是特别清楚。

将这么大提醒的猛兽挪开确实是一项大工程,更何况如今那只猛兽还紧紧地环着他们的小小姐。

医生苦着脸上前说:“小小姐,这是病人的应激反应,当他觉得一样东西很重要,又怕在他昏迷的时候失去这样东西,就会产生应激反应。要不要您开导一下他,试图说服他松开手。”

时姜动弹了一下,禁锢她的兽掌猛地收紧,软软的肉垫紧紧贴着她的身子。

时姜只能深喘一口气说:“祁七……宴!我脚麻!”

果然,那双兽掌轻轻地松开了一点,却依旧是环着时姜。

医生发现突破口一样的说:“小小姐,你试试说服病人同意清理治疗伤口。要不然他可能真的就坚持不下去了。”

时姜也有感觉这个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