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重新观察了一下这位军官伤痕旁边的抓痕,眨眨眼问道:“长官,请您在想想,您近期是不是被其他东西伤过。”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比如调皮的小野猫……”
祁宴皱眉:“我没有养猫。”
夫妻之间的事,医生也是个明白人。
“这位长官,经过检测,您并没有感染病毒。背后的伤口我会为您重新缝合一下,您注意休息,短期内尽量不要进行剧烈运动就行了。”医生心领神会的表示:“至于您今天来过医院这件事,我不会对任何人透露病人的隐私的。”
“不用缝合了。”祁宴趴在冰凉的手术床上大脑放空了几秒,淡定的扯开了锁住手脚的金属环,对医生彬彬有礼的说了一句:“谢谢您。”
医生望着男人的潇洒离去的步伐,脑袋上突突突的冒冷汗。
如此变态的力量,如果真的是病毒感染者,在手术中发狂。那他怕是应该在满地找狗头了吧……
看到自家元帅独自从手术室走出来,谢平担心的迎上去:“是没救了吗?”
祁宴瞥了他一眼:“你才没救了。”
这时,医生后知后觉的慢吞吞的从手术室里走出来,脸上也是不太好的表情。
谢平小跑着上去把医生摁住,恶狠狠的威胁道:“医生,你是个医生啊,医者父母心,就算我家长官已经不可救药了,你也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啊!”
医生刚被吓完,惊魂未定。如今遇到一个蛮横的,也凶了起来:“你才不可救药,你家长官好着呢,根本没感染病毒。”
谢平:“……”
耽搁了两三个小时,回到军区后,祁宴的终端上已经堆满了各种文件和消息。
他迅速的开始处理起来。
一进入工作状态,眨眼间就到了晚上。
每个月的月底最后一天,祁宴都会和自己的挚友进行一两个小时的心理谈话。
祁宴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异常,说道:“阿七受伤了。”
纪臣之:“你应该了解,他比你更善战,而且更狠辣嗜杀,受伤实属常事。”
祁宴:“被一只小野猫挠伤的,并不严重,但这很异常。”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发出了长长的一段话:“或许是最近战争的刺激下,让他对毛绒绒的弱小生物产生了怜悯心,宴,这是一个好印象,这或许会是你这个病的一个转机。”
纪臣之是他的好朋友,也是心理治疗方面的专家。
阿七刚苏醒的时候骄傲不逊,就是他帮他慢慢克服各种不适,慢慢的和阿七和平共处。
纪臣之:“宴,你不知道,毛绒绒这种可爱的东西对治疗精神类疾病方面,有很好的意外之喜,或许你应该时常摸摸自己的脑袋,或许会开心很多。”
半天没收到回复,纪臣之那边又发来了一串:“好了,我错了,知道你不喜欢开玩笑。可是说认真的,阿七被野猫挠了,这其实可能是你内心对于温暖柔软的诉求,毕竟你们其实并不是个体。宴,你已经27了,真的不考虑找一个老婆?”
纪臣之:“我知道你们白虎对于爱情忠贞不二,但是你的年纪不小了,不管是军部还是作为朋友的我,都不希望你一直陷在过去的痛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