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何雪卿不再纠结,又道:“不过其实咱们也不用担心,这都七五年了,不是六六年那时候,革委会现在胆子没那么大,他们也不敢做太过分。”
裴云松:“放心,没事。”
到了晚上,万籁俱寂。
靠着墙边的炕上有一道影子起身。
他垂眸看了会儿身边睡着的人,静悄悄的起身,穿了衣服出门。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月亮,半挂再天上,虽然亮度不够,但也聊胜于无。
裴云松一路除了村口,一点动静都没有惊动。
等到他再回来,外面天色才刚刚蒙蒙亮,浓雾笼罩。
裴云松带着一身湿气进屋。
他一夜没睡,这会儿也没打算去吵醒何雪卿。
裴云松径直去了厨房烧水烧饭,顺便把衣服和头发上的水渍烤干,省得何雪卿回头见到了担心。
裴云松这样的事情一干就是好几回。
如是又过了一段时间,就连回家过年的知青都回来了,之前恶凶凶过来调查的革委会调查员这会儿居然没了动静。
何雪卿甚至都有些怀疑之前的事情是不是自己臆测的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何雪卿靠在裴云松的怀里说:“你说革委会那边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要闷头搞个大的吧。”
裴云松道:“不会。”
“你怎么知道?”何雪卿仰头看他。
裴云松就说:“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何雪卿挑眉,“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她戳着裴云松的胸口。
裴云松又“嗯”了一声,握住何雪卿捣乱的手把人抱在怀里亲了一会儿说:“睡吧。”
何雪卿:“……”
这个男人!
不过裴云松不想说也问不出来,何雪卿也就收起了好奇心,反正革委会不来就行。
如是到了阳春三月,何雪卿的药也吃完了。
趁着春种还没有完全开始,何雪卿和裴云松又一起去了省城医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