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孩儿一直呆在家中,读了一本《方舆胜览》,觉得非常有趣。”
晚饭之前,顾玙在后宅见到了自己的老爹陈靖。陈靖进士出身,标准的读书人,表面严厉,实则对幼子非常疼爱。
听到不学无术的儿子竟然念了书,不由点点头,但还是教训道:“杂趣见闻可丰富阅历,但有时间还需看看经义文章。”
“孩儿明白!”
顾玙十分乖巧。
陈靖对他的态度颇感意外,笑道:“你经此祸事,倒长进了一些。那曹化彰好歹跟了我几年,此番忠心护主,你明日去看慰看慰。”
说着顿了顿,又道:“对了,还有一事。鹿鸣观的春考刚有消息,两名弟子得了下下,已被逐出观门。按照惯例,县观会在乡里各族选出两名新人。你也准备准备,秋考时去试上一试。”
“是!”
见他如此痛快,陈靖愈发奇怪,道:“你不是一向厌恶玄法道学,为何突然转了性子?”
“孩儿惹出大祸,害的忠仆惨死,深感往日顽劣,有愧父母教诲……”
顾玙早备好草稿,巴拉巴拉说得跟真事似的。
“好!好啊!”
陈靖一听,心气是真顺了,大感门楣有望。
总之,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饭后,陈靖又去找几个门客清谈。主母魏氏则把顾玙叫到跟前,却是为了青芽一事。儿子开口,母亲自无不舍,只是言语间温柔婉转,似有未尽之意。
顾玙莫名其妙,结果一位老嬷嬷追出来送了几步,才做了番语重心长的告诫,道年少精贵,早泄伤身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