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谁是你表妹夫!你们这对奸夫□□,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看来得再打一顿才会老实!”
“慢慢慢着!什么奸夫□□?!表妹夫你是不是搞错了啊?你在说我跟翠云?这怎么可能啊!当真是冤枉啊我!冤枉啊!”
生怕自己又要挨打,陈广申忙伏在地上求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直往衣袖上抹。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嚎得比旁边的王翠云声儿还大,看得几个村民都有些不忍直视。
秦祥财也一脸嫌弃,这怂包,还不如他呢。
气得上前又是一脚,指着陈广申冲王翠云嚷:“你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儿爬墙?!”
“闹什么!”
院外突然传来一声苍老却浑厚的声音,犹如古老的磐钟,让众人为之一震。
“爹?你咋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祥财就是一哆嗦,纵使他都快四十了,对这位严厉父亲的惧怕,那还是如刻在骨子里般深刻。打儿他娘去了后,他就没过过啥好日子。
“哼,我不来,你是不是都要动用私刑了?我把你生下来就是让你冲女人发火的?”
秦征走近,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薄怒,手里的拐杖,敲得板实的地面砰砰作响,一声一声的,就像敲在了秦祥财的背脊上。
“不是,爹!她不守妇道,让你儿子在外头丢了脸面!”
秦祥财弯着腰,皱巴着一张脸,一脸地讨好。
“你还顾及脸面?你干的混账事儿还少了?!她做了错事,自然有族里的规矩去处罚她,哪轮得着你?全都跟我去祠堂!”
秦征话刚落,身后就冲上来几个穿着粗布麻衣,身强体壮的村民。拖着陈广申跟王翠云就往祠堂走。
任两人怎么哭闹,脚下的步子丝毫没有停顿。
“不!不!我不去祠堂!我没有偷人!我跟陈广申是清白的!爹!爹你不要将我送去祠堂!”
......
转眼儿,院子外头的人,就散了一大截。
姓秦的基本上都跟去了祠堂。外姓的大多都回了屋,这会儿天色也暗了下来,早早收拾好上塌,也省得浪费油灯。
秦征交代完,便转身往外走,路过秦莲笑母女俩的时候,注意到秦婉手上还端着一个陶碗,杵着拐杖敲了敲地:“你们收拾好后,也过来一趟。”
俩人对视了一眼,乖乖地垂眸应下。
*
“爷,咱们也该回去了吧?”
见这无意中撞见的大戏告一段落了,顺子悄悄抬眸瞅了眼,面前身着月白色锦缎长衫的自家爷儿,恭敬地弯腰上前,低声询问。
没成想,原以为只是出来散散步,这会儿倒是待得天色都黑了,也没拿个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