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 我要自己去搏

九木低头说道:“你救了李英。”

徐仁卿略心安,竟以为是长平殿时他手脚粗暴惹才她不爽快。他撑着九木膝头,却还是蹲在原地,眯起眼睛说:“没有阿九撑着,我也帮不上忙。”

这个姿势。

他知道我在李英的躯壳里,他还知道是我在那里撑着。

“李医师?!”九木抓紧徐仁卿的手放在心口,重复道:“李医师也是你?”

徐仁卿点头间已经被九木扑了个屁墩,他被勒的咳两声,顺着她的后劲往下捋着头发。

“阿九?”

九木此时的心里溢满了望生石的话,司良是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气仙君,嘴刁,手刁,没人侍奉时能将自己饿个三天。

但他身为徐仁卿时为她做得饭,为她跑上雨路去买甜食暖心,伺候那具与她毫不相干的躯体只因为她的魂魄在里面。

九木抬起头,坑坑巴巴的问:“那你知不知道我薅了白荣的尾羽?”

徐仁卿吻下她的鼻尖,叹息道:“当然知道。”他为此还给白荣买了把绝世的玉竹扇赔罪,破费之下,实在忘不掉呀。

“那你怎么不让我给他扫一辈子窝啊?!”

九木略有些气愤,但忽然心里的喜意占了头筹,那种被特例偏爱的感觉让她的心满满腾腾。

“他不配我的阿九给他扫窝。”徐仁卿贴着面庞,回手摸上她的唇说:“倒是可以给仁卿暖一辈子的被窝儿来,也不妄仁卿耗尽心血。”

“可以可以,什么都可以。”

九木乖乖的倚着他,这让徐仁卿有些受宠若惊,不,不如说有些觉得他实在不配九木如此。

他做的都是歪打正着的小事,在很多大事上他都没能力挽狂澜,去护她周全,不管是九木摔马将自己摔到狼虎之穴,还是那时候离长恨打她的那一巴掌,自己都是姗姗来迟。

“阿九,别跪在地上,凉。”

九木扭扭身子表示不愿,在他耳边缓缓的说:“仁卿那日由床上扑下来,也是扑了我一个屁股蹲,你说你做错了事,我头也不回的走让你很害怕,你还记得吗?”

“嗯。”

“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她总觉得徐仁卿自打开始就待她如此深情,不是巧合,就是于人海中蓄谋已久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