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他踮脚冲向凌乱不堪的身影,下手利落果断,一脚将九木踹到院内。
九木撑剑站定后感觉嘴里丝丝甜腥血迹,一口啐在地上。
“离长恨,你。”霎那间,她话都来不及说就要去挡他的剑,离长恨速度之快难以想象。
二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互不相让,可九木受过伤,虽然经司良一治好上大半,仍然觉得今时不同往日,应对离长恨实在力不从心。
离长恨挑下眉,以为她是因为地方小才放不开手脚,挥手间带着人噗通一声来到草原上。
想来这里也下过雨,草叶上挂着雨珠势头迅猛,泥土也是柔软带着野气的。
九木侧身躲过他的一击,还他一脚,只是没有气力,远没有他踹的那么狠。
“你这是怎么了?”离长恨拍拍身上的灰,那柄黑色坠红迹的剑在草浪中摩擦,跃跃欲试。
“我倒想问你!”她咽下口中腥气,深深的喘口气来缓和情绪,“我没招惹过你,哪来的今日这茬?”
“你是没招惹过我,但你做的事太入不得眼!”
九木一愣,难道是自己跟司良的关系这么快就被天界发现了。
想到这,她提起嘴角笑了声,“你管的真是宽。”说罢,迅速跃至他身前劈剑将他与剑牢牢困于身下。
僵持没多久,离长恨右手挥起神力一掌挥到九木身上,她向后翻了个身直接将血吐出,滴至快被水汽透湿的内衫上。
九木撑着剑喘着气,完全够不到底,手脚也是完全不如砸天诚观那日有气力。
怎么回事?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用手背擦下嘴角,慢慢站直身子,腿已经有些发软了,就算汇聚浑身的神力也聚不到一堆去。
更何况,离长恨是主神,他的神力远超九木这个杂神该有的。
忽而,二人正蓄势待发的时候一阵冲破云霄的声音打破僵局
“九州归,血海流,白发苍苍亦可守!”
“军令如山!”
霎那间风起云涌,四周阵阵灰烟弥漫开来,环着九木与离长恨绕了一圈,慢慢汇聚到一处。
九木吃惊的看着烟雾由无形化为实体,那日自己没有看清,现下竟然发现个个都是穿着盔甲的士兵。
只是面目并非壮年男子,而是横纹遍布的老人。
“九木!你睁开眼看看!白头军在此守了百年,你竟然躲在容国的王宫中安逸!你有没有心?!”
她脚步向后迈一步。实在不知道这又是玩的什么鬼把戏。
但他口中的白头军确实是许多老人,他们手拿长枪武器,腰杆挺直的站在四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白头军,当然就是他们横刀让她摔下马,难道她还要感谢这群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