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踏着欢快的步伐来到嫦馆时,贺川那样子可算不上好。几乎又是瘫在床上动弹不得,沉沉的睡。
容王略担忧的站在床前,侧头向宫女问道:“她在一直教练场练武?”
宫女垂下头,惊恐的回复道:“是,夫人。。。一直在练。。。”
“太勉强了。”他犹豫一番还是离开了嫦馆,去了王后宫中歇下。自打贺川落水后这他也一直在做噩梦,梦见自己的祖祖祖爷责骂他,说他因一女子而不理朝政,在梦里兴许就些许时候,可对他来说十分难熬。
他推翻兄长就是为了将北容推向巅峰,如今心里一直惦念着一个女子,确实不成体统。但他对这些梦百思不得其解,碍于颜面一直没有找人去解梦。如果今日再做,那便不是个好兆头。
深夜里九木察觉温热,知道是他来了,十分懊悔为什么刚才非要去喝那口水。现在想睡又睡不着,骨头要散架了一样不舒坦,还得装睡。
邵逸江不傻,眼睑下垂着的长睫毛一抖一抖的频率根本不是熟睡人该有的。他极其反常的浅浅亲了一下面前的鼻尖。
“我有事告诉你,别再装了。”
唉。
只得不情愿的半睁开眼,在眼缝里看他,“什么事。”
离城主为了秽乱王宫,企图用贺川来勾引容王,让他不肯治理国事。既让王后吃醋,挑拨她哥哥篡位,又可让这个刚接受新王,局势动荡的容国再次陷入混乱之中。
邵逸江已经告诉离城主自己已经找到贺川,并答应让贺川去勾引容王。离城主由于个别原因,只得附身在旁人身上很不方便,直接答应了邵逸江的要求。
而他现下正将发尾绕在自己食指上转着圈,和着风声泛出细气。
“你觉得离城主的鬼城怎么样?”
九木眨下眼,沉思片刻,“挺好的。”
“这个城主她做也是做,别人做也是做。”
“你想说什么?”她睡意全无,可还是吊着眼睛去注视着他,隔着不远的距离努力窥探那人的心。
邵逸江撑起脑袋,一下将手里的头发横咬进嘴,眯起双目投出个狡猾的眼神,竟让九木后背起了些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