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卿只留给她换气的时间,可并没有想着让她再说什么话。
九木深知他此番定是不打算罢休了,借着酒意捧住他的脸,也热烈的回应这几日里的思念。
现在看来,她远不止自己想象中那么想他,是超出几倍,几十倍那般想。
徐仁卿跪在床上抱着她,像是抱着自己的神明,庄重虔诚,也不再吻的那么猛烈。九木手由他颈项出勾至身前,抚下他宽松的润白色内衫。
低头,满身的伤疤便映入眼帘,她手指探至勃颈处缠着的白纱,扯下来又瞧见那道黑色罪印。
她抿着唇,轻轻触至滚烫皮肤,心里转而焦灼不安。
徐仁卿将人托到自己腿上,这么一来便比她矮上一头,仰面勾起嘴角道:“不必自责,是仁卿自己讨的。”
九木探口气,将手落于他唇上浅浅刮着,沉思道:“以后可别再干这种事了。”
“仁卿如愿囚了只凤凰,只要她不飞,不逃,仁卿便是天下第一惜命之人。”他擒紧九木窄腰,祈求般问道:“好不好?”
“好。”九木贴近他的脸,攥紧拳头暗暗发誓,从此以后,自己就正如从前所说,提剑护他周全。
徐仁卿拍拍她的背道:“该休息了。”
九木有些吃惊,推开人语无伦次的瞧瞧他,又瞧瞧自己,都进行到这一步了。
就休息了?
他扫下九木额头碎发道:“还有的是机会,阿九别急”
九木红脸,离开人背过身躺在床上,闷声道:“谁急了。”
徐仁卿为她盖好被子,贴着人后身,他自然是睡不着的。可九木身体被封在池水之下许久,又才受了大难而来,实在不忍她再折腾一宿。
他将黑发缠在手指上,强逼着自己合上眼。
天还没亮,屋内温吞气息中有道身影缓缓撑起,他向窗处望了望,外头显然还是一片漆黑的。
徐仁卿侧身盯着九木的后身,她一夜未动,从没翻身。碰下露在外面的肩膀,有些凉,提起被子往上掩了掩。本该收回的手一直悬在她肩下被乌黑长发攀附的后颈上。
一下一下的拨开遮住白皙皮肤的黑迹,动作轻缓怕她醒,又打定主意这是最后一下,只要瞧上一眼便知足了。
谁想到,他足足这样撑到晨曦也未起。等到不舍的翻身下床时,他才发觉半边身子已经酥酥麻麻,是被压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