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把剑。
九木紧握着那把剑,这剑似能削铁如泥,用起来极其称心。想来那日除掉一目五时并未展现它千分之一的劲道,现在回忆,既然当初司良说这把剑为破剑,那他那儿必是还有许多宝贝!
想到这,她用手背擦下嘴角黑迹,爽快的说道“我定要一一讨过来!”
不久,她手中剑染上的黑浆一层一层,新来旧去,她的手又极其稳,丝毫不会疏忽任何一个致其死地的要点。
那少年捂着断壁出的伤,侧眼看向身旁警惕的阿狗,又对自己的鼻子深信不疑。毕竟,阴阳两面都闻出那位大人的气息,绝不可能错。
阿狗目不转睛的盯着林子中时而闪现的身影,问道“你确定那位确实是你跟随过的主吗?”
“不可能错。”当初天界发生变故,自己与主被迫分离,是肝帝大人将他带到了地狱成了地狱鬼官。
虽然已小百年了,可他日日等夜夜盼,这气息刻在心里绝对不会错,他深信自己的主会来找他,一定。
“那还请你不要声张,若想继续跟随,就管好你的嘴,别久日不见说出不该说的话。”
“大人她怎么了?”
虽然气味相同,她的模样并不太像自家主子,但战场中的气势确实是完全一致的。自家主子拼搏沙场数载,一招一式皆不尽相同,怎么会错?
“我说了,别问不该问的。”
“是。。。”
此时躁动的林子里突然安静异常,白色身影踩在黑色山堆上看着‘战利品’伸手抹下剑上脏污。
她不知道多久没有如此挥剑了,只知道当下跟这副身子契合非常。
阿狗与少年二人视线黏在黑暗中阔步走来的身影,直到走进时才注意到那身素衣已经劣迹斑斑,几乎染成乌黑色。
这反而让阿狗愣住些许,因为这乌黑色是极配她的,显得人英气勃发,那张因血脉喷张涌上微红的脸蛋,丝毫不会容人去考虑衣服上是鬼怪的血。
她将剑扛在肩上,微微喘气问道“还有没有?”
这一句,已经让黄纸面下呼吸骤然停止。还有没有?这林子里可是肝帝大人费尽心机圈了许久的恶鬼,她还想要多少?
便躬身颇有敬意说道“就,这些了。”
“也罢也罢,始终是活络了筋骨,也不积食了。”
那个少年跪步到九木跟前,双目旁簌簌留下两道眼泪,拽着她的衣裳道“大人,我。。。”又感觉阿狗将他往后拽拽,忍住一腔思念。
“啊,忘了还有个你,我有事问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