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木挪开步子倒盏热茶给他,略带指责道“仁卿是医师,难不成许许多多的药草都要亲自试试,以鉴传言真伪?”
“这倒不会,只是听着神奇便主动试了。”
他捧着茶碗深深喘口气,总觉得够不到底,好像身子变成了无底洞,血液也有些躁动不安。
骤而一个手抖,捧着的茶盏几乎要摔到身上,索性九木反应快,连盖接住只是撒了些茶在外衫上。
“仁卿也太不小心了。”说罢,九木还嘲笑似的拍拍他的肩头,虽然是够脚的,但足矣让跟前这个高大男子刹那间慌住手脚。
至于依旧通红的耳垂还是照旧,但这片红悄悄的染到了脖颈处,与摔的青紫的淤伤交缠在一起。
看他手脚不便,九木便主动跑到厨房承担了端碗端菜的责任。
四空睡眼惺忪的下楼时满脸震惊,跳下楼看九木正在打扫,连一旁的两只楠木老椅碎成数块。
“九木,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已经解决了。不过。”她一拳敲在四空头上,呵道:“你睡的倒香!那么大动静都没醒!”
“什么嘛,有事你叫我啊!”四空沉在美梦里当然不愿醒,就算现在他也是因为肚子饿才离开梦中的白荣前辈的。
“哎,徐仁卿呢?”
“他去沐浴了,马上就下来。”
“哦。”四空乖乖坐在饭桌上喝粥,九木便一直等着徐仁卿来才肯动筷。
四空都已经吃饱坐在椅子上数外面的人流了,她却还不见人不下楼用饭。站起身想去看看,可方才掀开他衣领时那通红的耳根映在脑海里,又匆匆坐回饭桌。
“九木,都已经快吃午饭了,难道徐仁卿的浴桶里有个美人不成?”
四空小手点着胡同墙上落下的燕子,好似讥笑说罢,跳出去一个跺脚将鸟儿尽数吓走。
九木揉揉眼睛看向门外,阴影已经将胡同尽数笼罩,确实时间太长了。
“四空,你上去看看。”
“干嘛我去。”
“他是去洗澡,不是吃饭,男女有别我能去?”
四空啊了一声乖乖跑上去,没多久一阵叫喊声传来“九木,他晕倒了!”
晕倒了?
九木三步化作一步冲上楼,远远的看见木桶里一个湿乎乎的人头合着眼歪着。
这人脸色红成朝霞,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