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觉得我的怀疑是一种屈辱、冒犯和背叛,我简直一点也不意外。
但我知道是他——即使没有任何证据,即使他不承认,但我对他的了解甚至可能胜过他自己。
我能感觉。
里德尔轻声说,“容我冒昧一问,到底是什么能让你一边朝一个你完全没有投以基本的信任与尊重的人施以柔情蜜意,一边在心里冷酷狠辣地揣测他的每一个言行?”猩红的光芒在他的眼中冷酷地闪烁着。
他尖锐而刻薄地冷笑了一声。
“如果这会让你感到迷惑,那么我想你是时候审视一下自己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夜莺的吟唱,太轻、太轻,平静,但满是嘲弄,“汤姆,我想可能从来都没有人教过你,以至于你始终不知道一件对于在人类社会中生存非常重要的事——每当你觉得屈辱的时候,你大概从来没想过你究竟是否配得到别人的信任和尊重。”
里德尔的神色扭曲了一下。
“所以,”他回我以更尖锐嘲弄的冷笑,恶狠狠地看着我,可怖的猩红眼睛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无所不知小姐看起来是想教我怎么在人类社会生存下去,教导我——伏地魔,如何获得别人的信任和尊重。”
里德尔冷笑了起来,“我只能说,这可真让人笑掉大牙。”
一种紧张的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
我用一种难以捉摸的目光凝视着他。
我得承认,这一次我确实没法从他的反应中得出准确的结论,我拿不出证据,也无可佐证我的猜想。他如此狡猾,又如此傲慢,理直气壮地把我对他的哪怕一丝不信任都当作是一种冒犯——虽然我早就意识到了里德尔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此刻我也仍然感到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