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樊云杉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十八岁就是成年了,成年人的恋爱,能用禽兽来形容吗?
自我安慰一番之后樊云杉很是松了一口气。
他将阮昭昭的身份证还给他,“之前一直忘了给你。”
看着樊云杉纤长的两指间夹着的薄薄一张身份证,阮昭昭瞪圆了眼睛,“我的身份证怎么在你这里!”
最近没有用到身份证的地方,不是樊云杉给他,他竟没发现自己身份证丢了。
樊云杉一瞧他的模样心里就明白了几分,提醒他:“我在医院里捡到的,下次记得放好,要是遇到不怀好意的人,拿你的身份证去做不好的事情,档案里记着的可都是你的名字。”
阮昭昭捏着身份证嗯嗯点头,感激的朝着樊云杉软软一笑:“谢谢樊哥。”
樊云杉清咳一声,“也不必叫我樊哥。”
圈子里叫他樊哥的人多不胜数,他们这样的关系,就没必要还这样叫了。
阮昭昭愣了一下,以为是这样的称呼太过亲昵。
他有一瞬的失落,但很快反正过来,他们之间的亲近本来就是信息素使然,互帮互助的关系,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阮昭昭抿着唇,小声说:“那我叫您樊老师?”
和樊哥一样,都是娱乐圈稀松平常的叫法。
可经由阮昭昭之口说出来,软绵绵的嗓音,听在樊云杉耳中,硬是带上了一层暧昧的意味。
好像某种不可明说的play。
樊云杉身体一颤,淦,更像是禽兽了!
他面上淡然,一些称呼在舌尖滚了滚,最终他假装淡定的开口:“你可以叫我哥哥。”
哥哥,在特定的场合有特定的意思,却不像老师那样听起来过于禽兽。
阮昭昭不知道樊云杉内心的龌龊,只甜滋滋的笑弯了眼睛,“哥哥。”
原来不是嫌太亲近,而是太生疏。
樊云杉看着他笑,心里就软成了一团,圈子里著名的疯狗,在阮昭昭软绵绵的声音里,变成了一只拔了爪牙的大猫。
阮昭昭将身份证装好,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咦了一声。
樊云杉凑过去,假装熟练的将头搁在阮昭昭肩膀上,“怎么了?”
阮昭昭十分自然的开口问他:“哥哥,你看到我卡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