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阮昭昭脸上还带着月翎的妆容,两条细眉微蹙,眼里含着清愁:“你们不知道,之前因为一些事情,我得罪了樊影帝,现在他让我去演月翎,说得好听白捡一个女主角。我今天反串演了月翎,明天娘炮的名头就会落在我身上,我以后又能接到什么戏呢?”

抛下一个问题之后,他长叹一声,目光无焦距的落在剧本上:“况且我对自己的演技有自知之明,他是想让我毁了这部剧,也毁了我!”

“哦?想不到昭昭竟然是这样看待我的,真是令人伤心。”咏叹的腔调夸张的配合着阮昭昭的戏码,樊云杉长腿一勾塑胶椅,坐在阮昭昭的身边直勾勾的盯着他。

阮昭昭懵逼抬头,围在他周围的小演员退避三舍,见他望过去都是摆手摇头十分为难。

行叭。

这位影帝可真是行走的驱蚊手环。

他眨眨眼,十分无辜的看着樊云杉:“樊前辈,我在记台词呢。”

樊云杉眉峰微挑,他这张脸实在是与正人君子无缘,面无表情的时候又凶又恶,戏谑的时候又满是邪气。

“昭昭的演技原来这么好,我看这影帝的奖杯就该颁给你。”

阮昭昭腼腆一笑:“不然怎么能当您的女主角呢。”

樊云杉觉得阮昭昭的语气有些怪怪的,可他却又挑不出错来,只能换了个话题:“之前不都叫我樊哥吗,现在怎么又叫前辈了?”

阮昭昭的回答十分理直气壮:“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我内心对于您的尊重和敬仰。”

樊云杉一噎。

被阮昭昭这么一说,仿佛他俩差辈儿了。

一个是老大爷,一个是小朋友。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

“小朋友有哪里不明白的可以问我,保证倾囊相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阮昭昭眉心一跳。

小朋友这个称呼,用在两个成年人之间,总有一种过了界限的暧昧感。

特别是他们俩之前,前不久才在咖啡厅的卫生间里进行了一场不可描述的战争。

他往后靠了靠,樊云杉立刻打蛇棍上的往他那边挤了挤。

“我这没剧本,让我也看看。”

阮昭昭实在忍无可忍,推着他往后看:“那徐哥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樊云杉视线随意一扫,徐宽良朝着他们露出一个笑。

“不知道,厕纸吧。”

阮昭昭:“…………”

神他妈厕纸!

他想不明白,传言中脾气暴躁跟个行走的□□包一样的樊影帝,怎么搁他面前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住他就不放了。

就跟他从O蜜那里了解到的,彻底标记过后黏着自己Omega不放的Alpha一样。

阮昭昭手一抖,手里的剧本掉了下去。

还没弯下腰,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已经将落下去的剧本捡起来给他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