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担忧小记者被打的已经不忍的闭上了眼睛,更多的却是眼里闪着兴奋的人。
樊云杉将周围神色各异的记者表情看在眼里,最后似笑非笑的将视线落在明显是被人陷害出来的小记者身上,“打一只咬人的狗,需要做什么解释吗?”
这话一出,记者群中顿时哗然起来。
打人还能说一时矛盾脾气上来了收不住,与出言侮辱完全不是一个等级能比的。
可这时樊云杉分明是清醒的。
不光清醒,还分外镇定。
生怕别人听不清似的每个字每个词都咬的十分清楚。
那小记者刚捡起来的话筒啪嗒一声又吓掉了。
浑然不觉自己说了什么过分话的樊云杉优雅的转身、颔首,“诸位,麻烦让让。”
众人不由自主的纷纷听从。
等到面前的门再一次关闭,面面相觑的记者哄的一声散开了。
所以樊影帝今天,心情是真的很好的样子。
对于樊云杉,记者真的是又爱又恨,恨的是每一条新闻信息都是冒着鼻青脸肿医药费还不报销的危险得来的。
喜的是基本每一次樊影帝都会给他们新的惊喜。
比如这一次——
“世风日下,身为影帝的樊云杉竟说出这样的话……”
“删前速看,有钱有势是否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樊云杉这样解释……”
还没发出去就知道要爆。
“送”走了喜不自胜的记者之后,樊云杉从西装裤里掏出来刚才捡到的一张卡套。
背面是一个Q版的小人,翻过来,一张有着与卡套后刻印的小人如出一辙柔软线条的少年正微微笑着。
——这是一个身份证照片都遮掩不住颜值的漂亮小孩。
一看出生年月,算过来今年刚满十八。
樊云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还真是个小朋友了。
他将身份证收回来放好,一抬头却被站在医院座椅上踮着脚的徐宽良吓了一跳。
他皱了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徐宽良闻言低下头,满脸悲愤之色,“我活不下去了!”
樊云杉挑眉。
徐宽良抓着空气中不存在的绳子往自己喉间一搭,脚点一踮,头一垂眼一翻,双目无声嘴里还喃喃着,“这次我真圆不过去了,真性情都救不了……”
樊云杉嗤笑一声,朝着徐宽良走过去。
他每走一步,徐宽良身上的肥肉就吓得一颤。
他走到徐宽良身前,伸腿猛的一踹——
椅子腿直接从中间裂开,徐宽良身子在空中晃了晃,平衡没保持住,啪叽一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