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目结舌中,张越就觉得手脚冰凉,身子都哆嗦起来。

就算他心目中某些想法还没有付诸行动,外人也没有谁知道,但饭间时他对唐准态度如何?

不过这边的心思心理,李笑林就不知道了,他真没想起那样的小事啊。

看几眼想不起李笑林再次转身,眼泪汪汪看向唐准,“唐先生,您……我有眼不识泰山,真的不知道您,也没想到得罪您啊。”

“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搞不定唐准就要坐牢,刑期还不会短的,只要能说通唐准,那事情就能有转机,十多家午梁男科都还在审查中,没有彻底定案,你说市委已经下发专项整顿行动?

那是针对全市的,目前是全力针对午梁,但大人物松了口的话,完全可以放了午梁去对付江夏其他私立医院什么的。

他们午梁虽然大也远不是垄断,更别说他们只是专注男科。

整个医疗乱象里,小诊所治个感冒给你花几百,专打抗生素什么的一样是很猖獗的,也能对得起专项行动的名头。

不过在他激动、慌乱的恳求里,唐准却平淡看了他一眼,“说完了?滚。”

资本家累积发家过程往往带着血腥和黑暗,但普通正常的,都有一定底线,李笑林这种太没下限了。

他平平淡淡一句话,却犹如一盆冷水泼下,当场让李笑林惊得亡魂皆冒,“唐先生,唐先生……”

唐准还是那副平淡模样,只是指了指自己放在餐桌边沿的手机,“你现在走,还可以坐牢,在牢里度过余生。”

没有了。

唐准话只说了半句,语气也平静的就像在和陌生人打招呼似的,李笑林却惊吓的一个机灵清醒过来,额头涌现一堆汗珠,张张嘴,再不敢说什么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向外逃。

好死不如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