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呦呦环顾四周,逼仄的牢房令她头脑清醒了些许,她眼神慢慢坚定下来。
身上,盛野还是软趴趴地靠着她,呼出的热气扑在她耳后,她再次搂住他,一只手轻轻揽住他的后脑勺,小心安慰:“你听我说,现在银剑卷刃无法砍断那些银钉,想要离开只能靠你自己。”
“我……”盛野耳边的声音都仿佛从天外传来,忽远忽近,他感觉自己像一条涸泽里的鱼,站也站不住,动也动不了,浑身软绵绵的,热气熏得他口渴得要命。
他蔫蔫地趴在陶呦呦肩上,鼻端嗅着伏特加的味道缓解情热,只是越嗅脸颊越红,跟醉了一样。
都怪眼前的女人,让他这么难受。
神志不清醒时,满腹的委屈便趁虚而入,他声音低哑,埋怨道:“我没有力气。”
这种情况竟然还要他靠自己,盛野想着,心里的委屈更盛,要是……要是她不想不愿帮忙,干脆不要出现,为什么偏偏又要给他希望?
“你出去。”盛野说着,却靠在她身上没有动。
他微微侧头,银发便流到陶呦呦的肩上,入眼是白花花的脖颈,纤细、柔嫩,青紫色的血管仿佛在他心中搏动,血族的本能令盛野本就浑浊的大脑更加混乱,他无意识地伸长獠牙,就要往陶呦呦的脖颈上咬去。
“唔!”陶呦呦捏了他的腰一把,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巴。
盛野猛地一铮,却毫无作用,他无措地睁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向陶呦呦。
“等下再给你吃。”陶呦呦说着一只手解下自己裙子上的腰带,让盛野咬住,再在他脑后打上一个结。
在盛野不解的注视下,她双手架起盛野的腿。
盛野闷哼一声,双手不禁用力抓住两侧的木架,他悬空着,全身的重量都在面前这个瘦弱的女孩身上,毫无支点、毫无重心,他像融化的干酪,只能把自己交给面前的人。
“你是血族,”陶呦呦认真地看着他,安慰般的笑了笑,“只要给你喝了我的血,你一定有力量挣开这里的束缚,对吗?”
盛野定定地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他想到什么,眉心刚刚蹙起来,陶呦呦便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我知道,你不胜酒力,所以,我得先把这被你撩起来的信息素消耗掉。”
“唔……”凉意浸透双腿,盛野指尖紧紧扣住十字架,他仰起头,胸膛不住起伏,每一次呼吸都打着抖,陶呦呦托着他,卖力释放伏特加的味道,冲天的酒气里,盛野颠簸着,蓄了满眼的泪终于抖落。
他咬紧口中的布料,嗓子里发出咽咽哀鸣,伏特加的气味包裹了他,可他眼前却一阵阵泛黑。
太痛了,就跟在马车上一样,不,比在马车上突发情热时还要痛上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