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没人敢打扰我们。”陶呦呦说着又去亲了亲秦远城颤抖的眼皮,微咸的泪水被抿入口中,她高兴地抱紧忍不住战栗的秦远城:“表哥,你反应好大。”
陶呦呦脸色红扑扑的,真诚又惊喜地夸赞,可惜秦远城不需要她在这时候真实。
拥有他,珍惜他。陶呦呦不清楚这一刻的喜悦究竟来自哪里?
是alha对o的征服?
是秦远棠对秦远城的爱慕?
是即将走向结局的期待?
还是……仅仅在这一刻,灵魂接纳灵魂、一个人碰撞另一个人、这原始的、无法逃避的荷尔蒙?
原本精心设计的诱导台词变作一团乱麻,陶呦呦溺毙在葡萄酒中,她熏红着脸,一次次亲吻他所有脆弱难耐的地方,在他颤抖着压抑的哭腔中逼他开口说话。
“秦远城,你喜欢我吗?”
拜托了,说喜欢吧,她不想接受其他的答案。
如果他说喜欢,那么只要回答“我也是”,就能达成两情相悦的双箭头。然而这一刻,陶呦呦似乎忘了自己的任务,忘记了考试,忘记了自己只是来骗取一个结局,她迫切地需要一个肯定。
这也是alha的占有欲吗?陶呦呦不能确定,她只是在每一次欺负秦远城的时候,不停地问他:“说啊,你喜不喜欢我?”
秦远城攥着扶手的指尖都用力到发白了,他高大的身躯微躬着,紧咬着嘴唇不愿开口说话,他怕自己露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秦远城,我在问你话,你喜欢我吗?”
任谁被这样狼狈地逼问都不会好受,何况是向来倨傲的秦远城,他嘴唇微动,不服气道:“那你呢?你喜欢秦远骁……唔!”
莫名其妙的话换来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挞伐。他好像被钉在原地,一切感受都是自己的,一切感受又都不是自己的,他被控制、被求索,被不熟悉的感觉占领。
秦远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哭出声,他双手紧紧压着秦远棠的背,额头抵在她的颈窝,眼泪无声无息地滚落。
就像溺水,每一次沉入海底他都剧烈地打着颤,仿佛在无数飘摇的水草间挣扎一般,海面光影粼粼,不时有压抑不住的气泡从口鼻逸散而出,他感到眩晕、脱力,世界开始变得不真实。
“远棠……我……我明天还有比赛。”秦远城实在受不住,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然而陶呦呦偏不给他一个痛快,她坏心地退后,用另一只手抬起他的脸:“秦远城,你说喜欢我,我就放过你。”
仿佛恶魔蛊惑人心。
秦远城浑身都在颤抖,在休息室遇到秦远棠之前,他从未有过这般体验,抑制剂帮他消减了情绪,压抑了感情,却也给他的身体带来无可挽回的伤害,以至于如今只是最普通的方式,他都几乎要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