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原来如此！

忽地，他勾唇笑了起来。

但是那笑，却像是含了黄莲似的，带着极致的苦涩，“段沐宸！哈哈哈，原来他是段沐宸！怪不得我怎么都不是他的对手，怪不得我打算一枪毙了他，会被突然钻出来的重重保镖围住，怪不得云笙她……”

顾夜寒跌坐在地上，抬手将十指插进了发间，懊恼地苦笑着。

万绮烟没再接话，

她知道，顾夜寒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这个真相。

就连她，当初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不得不接受，云笙重生而来，一夜之间，竟然找了那么大一个靠山！

顾夜寒就这么跌坐在地上，从最初的失态，到后来的落魄愣怔，像是丢了魂似的。

万绮烟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没有离开。

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漆黑的天幕，被东方陡然射进来的一道光线给劈开。

沉默了一整晚的顾夜寒，忽然抬头对万绮烟道：“我要成为人上人！我要取代段家，成为江城身份最尊贵的人！我要让段沐宸，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闻言，万绮烟十分激动地看着他。

一时间热泪盈眶！

多少天了，还以为这一世的顾夜寒，真的和上一世的他不一样。

看来都是她多想了！

他的骨子里，流着的，就是要成为人上人的血液，为此，他不择手段，誓不罢休！

他还是他！

万绮烟激动地把顾夜寒抱在怀里，声音颤抖着道：“我陪着你一起！我们一起站在江城的最高食物链，俯视脚下全都是俯首称臣的蝼蚁！”

顾夜寒眼眸沉沉地看了眼万绮烟，眯了眯眼，没说话。

等他再开口的时候，只道：“我要回程家。”

“回程家？”万绮烟松开他，惊讶问，“回程家干什么？段沐宸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你也没有必要再待在程家了。”

“我要回程家，自然有我的道理。对了，云笙知道段宸的真实身份吗？”

万绮烟摇头：“不知道，你也别让她知道，否则，一旦她知道可以利用段家的优势了，只会更加难对付。”

“你不懂她。”顾夜寒诡异地笑了笑，“一旦我们抢在段沐宸前面，交代了他的身份，那么段沐宸的行为，在云笙的眼里，便是欺骗加背叛，到时候，她的选择，或许会出乎我们的意料。”

万绮烟愣了一下，察觉到顾夜寒的意思，她有些不可思议，“你是说她会……”

“以后的行动，我来指挥！”顾夜寒冷眼看了眼万绮烟，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