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面，就看出武二的不妥，他的生命力，比皇宫地底的那具干尸还要微弱，随时可能会熄灭。

他的本源近乎枯竭，就像是一个活死人，纯粹靠着元神的力量支撑着。

只是，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

红月大圣！

顾阳知道，当年出手对付武二的，正是红月大圣。

如果说，两人是同等境界下，武二输了，那是技不如人，没什么好抱怨的。可是红月大圣以大欺小，这就说不过去了。

他看出了武二此时的心态，说道，“难道，你不想亲自报仇吗？想当年，你是与秦武齐名的武胜天，天问九刀从来没有人能接得下三刀。你就甘心就这样消逝，让别人帮你报仇？”

一旁的高凡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猛地转头看向武二，神情有些错愕，又有些伤感。

这段时间，他们两个老家伙混在一起，乍一听到武二的情况如此遭糕，自然是难过。

武二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生死有命，你这小子，何必点破呢，让我临死前也不安生。”

顾阳说道，“你的伤势虽重，但是并非没有一线生机。我只问你，你想活下来吗？想突破到天人境，亲自向红月大圣，向赤明天尊，还有当年灭了武家全家的那些人报仇吗？”

武二先是一怔，随后，有些浑浊的眼睛变得锋利起来。

谁不想呢？

他当年也是绝世奇才，公认的可与秦武比肩的强者，心高气傲，天下间，能放在他眼中，也仅仅数人而已。

只是，遭此大难后，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什么雄心壮志都早已经消磨干净了。

这一切，都是命数。

此话，换作任何人来说，他都不会放心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