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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到哪儿去?”

这问题困扰着他,他突然觉得有些疲倦,自己为何要盯着这个长河看呢,人世间还有那么多的风景在等着他。

于是,他试图转移一下视线,想要看看岸上的风景。

随即惊骇的发现,自己的头好似被固定住了,身子也无法动弹,整个人就像个傀儡,除了看长河,他竟然别无选择。

他想挣脱这束缚,想要怒吼,想要抗争……

随着情绪越来越激烈,原本波澜不惊的长河开始变得混浊,甚而惊涛骇浪,拍岸而来。

无穷水浪席卷着任一,想要把他拉下水。

他的潜意识告诉自己,一旦跌落,再无觉醒之日,他死死地坚守者,无比庆幸自己扎根在那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水浪一浪高过一浪,有一种整个长河的力道冲着自己而来的气势,一种想要湮灭他的,毁天灭地的威压。

任一再不服输,在这样的势头之下,还是开始了挪移。

从河里爬出来不容易,想要重新掉进去,就是一个意念之间的事,当他终于承受不住这股威压,快要坚守不住那股信念之时,他的耳边,清晰的传来三个婴儿的啼哭声。

这声音仿佛从远古而来,又似从亿万光年之后,带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架势直冲他的灵识海。

好像有什么屏障被打破了,意识回归,彻底清醒过来。

此时的任一浑身是汗水,那是一种灵魂深处传来的心悸,让他胆颤心慌,他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在那长河里,他窥见了命运的气息,很多人的命运更是被他看得前所未有的清晰,比如,那长得十分像凌云子的幻翼,这并不是偶然,也不是巧合,而是,凌云子就是他,他就是凌云子。

只是因为有灵魂屏障的存在,所以,明明是一个人,却出现了两种记忆,因为记忆没法交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