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兴致头上,被人这么一番打击,都不会有好情绪。

那男人踹完了纸片人,原本还要继续手里的动作,却在下一瞬间,突然惊恐起来。

“你你你……你复活啦!啊啊啊……快来人啊!徐少爷活过来啦!”

他这一嗓子惊天动地,一时间各种奔跑声扑面而来,所有人都朝着这个走廊奔来。

那个女人没想到会这样,惊慌了片刻后,对着身后的纸片人就是一刷子插上去。

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招,纸片人瞬间漏了气,恢复了原状,被她又重新悬挂了起来。

当那个男人带着一群人赶过来时,看到的是女人拿着刷子,在给那个纸片人上色的场景,至于复活的什么少爷,压根儿不存在的。

一群人推搡着男子,骂骂咧咧的走了,留下女人继续自己的动作,她并没有报复刚才的那个男人,也没有对谁哭诉,只是一心一意的摆弄那个纸片人。

良久之后,终于做完了这些人她才终于提着空空的木桶离开了走廊。

任一从屋顶上轻飘飘的落到院子里,好奇的走到那个纸片人那里,看着明明是个死物,不明白刚才为何突然变成一个人。

不过,这都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他只想尽快找到那个扎辫子的男人徐良。

他所不知道的是,当他离开时,背后的纸片人突然动弹了一下,随即又沉寂了下去。

玩隐身的白袍人在路过纸片人时,似乎有些困扰,几次抬手想做点什么,最后又都放弃了。

任一如此这般,又穿过了几个宅院后,终于来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院子。

一个披头散发的老者,摇晃着脑袋,一手拿着一个银铃在摇晃,一手拿着一根桃木剑挥舞比划,正在院子里喃喃自语,不挺的走位。

那每一步下踏时,其步履都有规律可循,并不是羊癫疯在发作。看着神秘莫测,又有些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