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多常之茸不知道,她只是想杜绝京中有任何一只老鼠引发殪瘟。
最终李溯应下了,他说道:“明日我便上奏给父皇,灭鼠乃是小事,应当很快便会批下。”
常之茸点点头,稍微放宽了心。
李溯见她神情如此紧张,将人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问道:“之茸可是又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
常之茸一愣。
李溯继续道:“曾经刚入宫时,你便有预感那一年的宫宴上会有人行刺,果真便是如此,此次可是同那时一般?”
常之茸闻言,将头埋进李溯怀中,犹豫了片刻,才点点头。
“这次的预感,或许比当年宫宴还要可怕的多。”
闻言,李溯也蹙起了眉,他微微垂头,双臂用力,紧紧的抱住怀中之人,他能感受到常之茸身子的冰凉,低声安抚道:“莫怕,有我在,若你需要我做什么,便告诉我。”
李溯没有问她是什么预感,亦没有刨根寻底的想要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些预感,他只是单纯的抱着常之茸,听信她所有的话,愿意为她做所有的事。
常之茸心中微微颤,鼻息间全是李溯身上凛冽的气息,让她深陷其中。
李溯对她的好,许是这辈子都偿还不完的。
“有阿溯在我身侧,我便不怕。”
十日后,京中忽然掀起了一阵灭鼠之风。
且是朝中下旨,有官员领头,太医院研制的灭鼠药,扬言要一举歼灭京中所有阴沟老鼠。
百姓们听了可都高兴坏了,老鼠是各家各户都头疼的问题所在,抓也抓不到,打也打不绝,将房屋墙角到处打洞,日日夜里偷粮偷油,谁不想赶快将老鼠消灭了,遂京中的百姓们皆十分配合,将朝中分配下来的灭鼠药撒在角落处,积极灭鼠。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京城的老鼠便少了一大半,许多百姓都对朝廷的此番举措赞不绝口,风声甚至传到了景帝耳中,景帝自然颇为高兴自得,主意虽是太子出的,可下旨的是他,百姓自然对景帝感恩戴德。
十二月底,京城年味渐浓,因着少了老鼠的骚扰,百姓们比往年要欢喜不少。
而常之茸还是不大放心,便带着李思知和李思江出了宫,将他们二人放到京城别院,然后独自一人去了长安街。
她并非是要去月心堂,而是想去那家猪肉铺看看,曾经第一个感染殪瘟的人,便是这家猪肉铺的屠夫。
常之茸去到时,这家猪肉铺生意惨淡,半晌也未见有人前去买肉,那屠夫垂丧着脑袋,坐在摊子前无所事事。
“劳驾,我想买二斤猪肉。”
闻声,那屠夫惊讶的抬起头,见到常之茸衣着显贵,立即满面迎笑,给她切下二斤猪肉,递给念双时,屠夫老脸一红,很是老实诚恳的说道:“不瞒夫人,您是这些时日以来第一个来买肉之人,今年我家猪病死了好几头,剩下的几头猪也瘦成了皮包骨,实是不好卖了,给您的这二斤许是肉质会有些老,您若不嫌弃,老周我便半价卖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