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么还没睡呢？”

电话那边人儿的兴致似乎不高，回答时语气有些低沉。

“才刚刚从ktv回来，洗了个澡，睡不着。”

陆恒拿着耳机再度回到了刚才的位置，可以一边打电话，一边眺望午夜十二点的崇庆。

“我也洗了澡，可我很想睡呢。”

“喔，那你去睡觉吧，我挂了。”

“别、别，跟你开玩笑呢，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干嘛，难道是想晚安kiss？”陆恒调笑道。

“呸！”

电话那头，林素唾了一口，湿漉漉的头发也没吹干就这样搭在肩上，说话的同时还有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掉。

隔了一会儿，林素用有些低沉的语气说道：“陆恒，明天我就要和我妈妈一起回上海了，这个暑假估计你就见不到我了。”

陆恒一愣，玩笑着问道：“为什么会是上海啊，叔叔不是在北京吗？”

“因为我外公外婆都在上海，我妈妈带我过去陪陪他们，其实我妈妈这边的亲戚基本都在上海呢。”

陆恒继续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那也没事，去就去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这不马上大学了吗？”

“大学……”

林素那边呢喃了一声，却迟迟没下文。

陆恒也不由沉默了下来，刚才玩笑似的笑容僵在脸上，说不出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