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我家少爷他……”小棋说的时候眼神正在到处乱飘。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许红渠也不知道小棋似乎有意隐瞒。
小棋则是把心一横:“我家少爷身体不好,生病了却不让我去请大夫,刚才也不让人跟您说。”
许红渠则是想要绕过小棋:“你让我进去看看。”她似乎听到了从门内传来的咳嗽声。
小棋则是挡在许红渠面前:“小姐,您别进去了,当心过了病气。您若是真担心我家少爷,麻烦您帮忙请个大夫,我现在要照顾少爷也走不开。不过小姐也别说是我说的。我家少爷其实从小就体弱多病,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这些年身体才转好了一些,只是这天气一冷就容易发病。今年之前看得没征兆,以为今年就能好,结果还是闹成这样。”
许红渠从小棋的话里觉察了一丝奇怪,听起来小棋一直待在裴子阳身边,她从未听过裴子阳说起过往事,她原本以为裴子阳是当了画师之后才聘的小棋。而且,若是裴子阳若是家境贫穷,又岂会能学会绘画,许红渠内心顿时疑云遍布。
只是她还记得裴子阳的病应该放在第一位:“那你家少爷,这连年生病,可有固定的大夫看诊?”
“麻烦您帮忙去请青草堂的李大夫就成,报上我家少爷名字,李大夫就知道了。”小棋忧心地回头看了房间一眼。
“那交给我吧。”许红渠虽然来了隽城有一段时间,但也没有太出过门,对青草堂在何处也不够熟悉,只能遣了管事去请人。
许红渠则是也因为裴子阳生病的事情而略有忧心,平日里看着健康的人,怎么就突然病了。
她想了许久,也没想到有什么好的法子,只能嘱咐小粉冲两个汤婆子给裴子阳送过去。
等到管事将李大夫请到府中的时候,许红渠也跟着一起去了,只是李大夫进了裴子阳的卧室门的时候,许红渠则被拦在了门外。
许红渠只能在门外探头探脑,也只能听到屋内隐隐约约传来的对话声。
她还想要趴在门上仔细再听一线内容,却见门突然从里面被拉了开来。
许红渠立刻站直了身子,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却见门口站着的人是裴子阳,身上穿着白色的中衣,衬得脸上带着一丝奇异的苍白。
“你怎么起床了?你还好吗?赶紧回床上躺着。”许红渠看到那位李大夫正在背后的桌子上收拾药箱。
裴子阳用拳掩口轻咳了两声:“没事,你快回去吧。天太冷了,你别在门口吹风了。”
一旁的李大夫则是不满地责备裴子阳:“知道关心别人别在门口吹风,自己站在门口就没关系了?”
许红渠这才想起裴子阳还生着病,立刻站到了门内,将门给关了起来,转头问李大夫:“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邪风入体,偶感风寒。我开了两副药,好好休息就行。”李大夫整理完药箱就离开了。
此时,小粉替他们将李大夫送走了,小棋也忙着去抓药,熬药。房里一时就只剩下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