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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辈还要硬充好汉!”

“真是扫兴!”

叶秋又饮了一瓢酒,换上了一副讥讽的嘴脸,讲道:“鲁达喝道:‘咄!你是个破落户!若只和俺硬到底,酒家便饶你了!你如今对俺讨饶,酒家偏不饶你!’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全堂水陆的道场:盘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哈哈,鲁达这厮好生嬉皮,明明便是想打个痛快,却是非要分说个理由!”

“这汉子好生有趣,我爱煞他了!”

“若是真有此奇趣之人,也当结交,不过要防备他找茬!”

“哈哈哈!”

叶秋随即脸色一变,显得有些失措道:“鲁达看时,只见郑屠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个动掸不得。

鲁提辖假意道:‘你这厮诈死,酒家再打!’

只见面皮渐渐的变了。

鲁达寻思道:‘俺只指望打这厮一顿,不想三拳真个打死了他。酒家须吃官司,又没人送饭,不如及早撒开。’

拔步便走,回头指着郑屠尸道:‘你诈死!酒家和你慢慢理会!’

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

街坊邻舍并郑屠的火家,谁敢向前来拦他。

鲁提辖回到下处,急急卷了些衣服盘缠,细软银两;但是旧衣粗重都弃了;提了一条齐眉短棒,奔出南门,一道烟走了。”

众人全都是被鲁达这一番作为给征服了,都是诚心感慨。

“这鲁达脑子转的挺快,也够果断,知道杀人便是这官身也不要了,毫不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