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儿体谅莺儿又要照顾自己又要做女红太辛苦,就把缝制鞋袜免了,只让莺儿帮她绣荷包。

薛蟠腰上系着的这只荷包,就是莺儿绣的。

很经典的, 百蝶穿花。

而卫持手里的荷包, 却是她跟莺儿学着绣的, 因为太丑被她偷偷收起来缝成了一个布口袋。

卫持无端端又吃了薛蟠的嘲讽, 心里更加不爽了,他看向薛宝儿, 只见小瓷娃娃低垂着头,竟是看也不敢看他。

他又仔细看了看薛蟠腰间的荷包,目光越过薛宝儿看向站在她身后的两个小丫鬟,两人身上也带着绣工同款,只布料差一等的荷包。

薛宝儿一个千金小姐给兄长绣荷包可以理解,总不至于连丫鬟的荷包也一并绣了吧。

卫持立刻明白了什么,他刚要反讽回去,忽听身后有人笑道:“这是怎么了?都聚在这里不走?”

原来卫骋见前面围了不少人,人群里还有安国公府的侍卫便提着步子走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走近了才发现卫持沉着脸站在薛家马车前,跟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对峙而立,那少年身边还站着薛宝儿。

他以为那少年得罪了卫持,想着薛宝儿曾经帮过他,便走过来解围。

卫持被堵了话,不耐烦地看了卫骋一眼,卫骋只是笑。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了解到卫持看着阴晴不定,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卫持捏了捏腰间的荷包,好像那是薛蟠的脑袋,心里的气才消了些,被堵回去的话也就没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