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打定了主意,握紧了铁枪一挥,带出一道道残影,直接将踌躇满志,满腹计谋的张邦昌,打了个万朵桃花开,整个脑袋瓜就像是被砸碎的西瓜一般,崩裂开来。
鲜红的血,洁白的脑浆,搅和在一起,溅得周围的家丁仆役是满身满脸,四周的妇人们一个个尖叫起来,无比的惊恐。
陈玄看了这一幕,丝毫不以为意,如果每一个汉奸,都可以说自己是在曲线救国,还要那仁人志士做什么?
一挥手:“张邦昌的家小一个不留!斩尽杀绝,家丁仆役,协助捉拿的,可以将功折罪,如有帮忙藏匿的,罪加一等!”
这话一出,顿时将那些家丁仆役的反抗意识扑灭,人家岳家军杀得是张邦昌的家小,跟自己何干?!
在身后的岳家军将士开始捕杀汉奸家小的时候,岳云和胡闳休也赶过来了,低声地问了一句:“杨帅,这么做,会不会冤枉了好人?”
毕竟,张邦昌的话,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岳云和胡闳休究竟还是在南宋体制里边呆的时间太长,一个是不敢犯上,一个是物伤其类。
别说他们了,就算是岳家军的任何一个武将来了,都不会杀了张邦昌,最多是软禁,等待岳飞亲自处置。
如果张邦昌愿意投降,说不定,还会直接成为岳飞的相国!
如果他不投降,也会被礼送出境,免得坏了自己在天下读书人口中的名声!
有宋一朝,就没有杀过士大夫!武将,倒是杀了一茬又一茬,几乎将那些有本事的将军,都杀绝了!
连岳飞的孙子,都改行习文,不再练武了。
“冤枉好人?”陈玄冷冷一笑:“在我这里,当了汉奸的,都是罪人,尤其是这种大汉奸,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所有投降的汉军,充作罪军营,逢战先上,遇城先登,后退者杀,胆怯者杀,逃跑者株连。”
“至于张邦昌,这种狗一样的文官,杀了又如何?!”
呃,这话说得胡闳休好生膈应,什么叫做狗一样的文官?这似乎有指桑骂槐的意味?
但是看看陈玄冷酷的表情,胡闳休也不敢说什么,耳边还在回响那些妇幼的惨叫声,有些不忍道:“张邦昌罪有应得,但是这些小孩?”
“当了汉奸的,还要心慈手软,给他们留下后代?这是希望以后还有更多的汉奸么?
只有斩尽杀绝,让他们知道,当了汉奸会是灭门的下场,才能够有效地警示后人,杜绝未战先降的情况再次发生。”
陈玄冷笑一声,噎得胡闳休只能回头,没法再说,再说,就是自己也想过当汉奸了。
岳云听得满脸兴奋,这才是武将的脾气,以前在自己父帅手下,同样是文尊武卑,一个个不到七品的文官,见了面,都要统制们行礼问好,凭什么?!
在汴京,陈玄修整了三天,一边整顿汴京的秩序,贴出安民告示,一边整训投降的汉军,挑选出相对老实一点的留给岳飞派来的新任汴京府尹孙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