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就要饮下毒药的瞬间,药碗居然还能被抢走,百里九歌下意识的要朝墨漓扑去,定睛一看却是惊怔了,抢毒的竟然是孤雁。
“别争了,还是我来吧。”孤雁哂笑着就把毒药灌下去了。
百里九歌连忙冲到他身前,“孤雁,你……”
因着毒药已经是血红色,孤雁刚饮下,毒性就发作了。疼痛让他的五官都要皱成一团,痛苦的感觉萦绕在五脏六腑。
孤雁跪在了地上。
干净的瓷碗被递到孤雁的嘴边,百里九歌已经端来了自己配置的解药,稍稍抬高了碗的角度,想要给孤雁喂下去。
可是看着这棕色的药汁沾染上孤雁发紫的唇,百里九歌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药汁也因而翻搅拍打着孤雁的唇。
她怕。
怕这解药是废品。
怕会失去孤雁这个亲人。
“黑凤……”孤雁痛苦的哂笑起来:“你再不给我解药,我就干脆躺地上了,这毒真不是一般的难受诶。”
“孤雁,我……我知道了!”
赌了!
百里九歌一手扶着孤雁的肩膀,另一手控制着颤抖,小心的将解药灌给了孤雁。
药碗见底了,残存的药渣,气味浓郁而清冽的回绕在小室里。
百里九歌紧张的瞪视着孤雁,瓷碗还在手心微微抖动,“孤雁,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一些?”
“我啊……”孤雁笑着想说什么,忽然两眼一直,血从唇角逸出,身子直直的歪斜下去。
“孤雁!”
百里九歌惊秫,孤雁的身子被墨漓扶住了,墨漓已经俯身在孤雁的旁侧,眉目间藏着些涩然惆怅,他浅浅叹息:“不行是吗……”
不。百里九歌摇头。不能不行,她不能允许这解药不行,既然只有她有可能解了满江血染,那就不行也得行!
“孤雁,打起精神,告诉我现在感觉怎么样。”
孤雁大口大口喘上几口气,眼角挤了挤,眼底浮出一抹疑色。就这般僵了一会儿,蓦地眼放精光,咧嘴笑道:“好像没事了!”
百里九歌愣住。
“来来来,我试试看。”孤雁站了起来,顺手也拉了墨漓一把。
起身后孤雁左右活动了肩膀和腰身,又原地扩胸,眼底的精光越发的明亮兴奋。
他激动的说:“没事了,真没事了!黑凤,好样的!”
“真、真的吗?”眼前的孤雁,和刚才那个痛苦吐血的孤雁,根本判若两人。这样的反差,让百里九歌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