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花,过来。”谢琅高声喊。
钱小花下意识:“三郎叔,我最近可没跟人吵架。不信你问谢广。”
谢琅好气又想笑,“我喊你就是要数落你?”
“这,这,哪能啊。三郎叔又不是天生爱数落人。”钱小花跑过来,“啥事您吩咐。”
谢琅从驴车上拿一串铜钱,“给我抓四只母鸡,有剩余就换成油皮和豆腐。”
“好嘞。”钱小花接过去掂量一下,心中大喜,也不要她辛辛苦苦挑的鱼,转身就往家去。
姚桂芝见她这幅样子,忍不住说,“一准给你挑四只小母鸡。”
“那我下次不找她买。”谢琅道。
姚桂芝放心了,“吃过饭再走?”
谢琅摇摇头,“不成。小七下午得跟东方朔上课。前些天下大雪加上朝中有事,东方朔忙,他有半个月没给小七上课了。”
淮南王谋反被处死当天,村里人就听说了。姚桂芝误以为东方朔跟着刘彻忙这件事,“我听你二哥说,太学生最小的都有十七八岁,咱小七这么小,他们会不会欺负咱小七?”
“他们不敢。”谢建业接道,“有陛下和大将军护着,该担心的是他们。”
谢琅笑着点点头,“是的。”看一眼他家翩翩少年郎,“小七也不会欺负他们。没有谁能保证自己事事如意。今日欺负他们,明日落到他们手中,他们也会借机欺负小七。”
“还是三郎说得对。”老里长道,“人这一辈子,长着呢。”指一下山黄里,“一时得意不等于一世得意。”
谢琅:“您老怎么突然想起那边?难道听说我搬去城里了,那边就使人过来说和?”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老里长谢建康笑的不见牙也不见眼,因为门牙都掉光了。
谢琅轻笑一声,“想得美。不过你们也别嘲讽他们。”看向谢广,“显得咱们养蚕里的人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