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无衣一笑:“这便是我要与王爷谈的生意了。”
他瞥了一眼商阙,商阙立刻会意,到营帐门口守着。薛无衣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我用这两处翡翠矿,换王爷一个承诺。”
“两年之内,若是西蜣不犯大邺,王爷也绝不对西蜣出兵。”
这是什么条件?萧止戈蹙眉,一时捉摸不透他的目的。
“且不说大邺与西蜣多年相安无事,就算我答应,这大邺如今也不是我做主。”萧止戈提醒道。
薛无衣摇摇头,颇有深意道:“今日做不得主,未必明日做不得主。日后王爷能做主的时候,记得这个承诺就好。”
萧止戈审视着他:“两处翡翠矿,换我一个承诺。相爷未免太高看这翡翠矿了。”
薛无衣面露苦笑:“非是高看,只是走投无路罢了。西蜣对王爷够不成威胁。”
“今日不成威胁,来日却未必。”萧止戈将他的话还给他,沉声道:“况且西蜣还有相爷在。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如此,便是不能谈了。
薛无衣看着他大步离开,面孔隐在阴影之中,看不清神情。
“为什么求他?我足以与他一战。”门口的商阙声音冷肃,目光似刃。
“非你不能战,是西蜣不能战。”薛无衣敛眸,摆摆手:“你先出去,叫霁雪进来。”
商阙冷冷盯了他一会儿,才转身出去。
帐内没了人,薛无衣猛然弯下腰咳嗽起来,瘦弱的背脊快要凸出衣裳,像一张绷到极致的弓。
霁雪进来时,薛无衣已经擦干净唇边血迹。他坐在主位上,浅浅抿了一口茶,冲淡口中血腥味:“查到了吗?”
“查到了。”霁雪将一封信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