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陆宴知就一只手撑着,她不敢动,生怕他摔倒了砸在她身上。
陆宴知生的人高马大的,瞧着便不轻,若是真的砸在她身上,许是要砸个好歹的来。
她不敢挣脱,只能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被子。
陆宴知瞧着她这副神情,觉得十分有意思,饶有兴致的端详了半晌,才轻笑了一声,“怕本王?”
昭玉绯红着一张脸,小声道:“王爷,我,我不困了,你先起来好不好?”
陆宴知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啧”了一声,意味深长的问:“不困了?”
昭玉用力点头。
“不困了。”
陆宴知不过是因那荷包有些不快,想吓唬她一番,倒没真想将她如何了,瞧着这小殿下急得都快掉泪了,倒没再为难她。
干脆道了句:“既如此,那便不睡了。”
说完,便翻身下了榻。
昭玉忙坐起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手中就被陆宴知塞了个东西。
她低头一看,是芍药的针线盒。
疑惑的眨了眨眸子,抬头看向陆宴知。
陆宴知从旁边拉了个椅子坐下,往后一靠,哼笑道:“既然不困了,那绣吧。”
昭玉傻了。
“王爷,我不会针线活。”她小声嘟囔道。
陆宴知眯缝起眸子:“睡觉还是绣荷包,选一个。”
昭玉咬了咬牙,认命的抱住了针线盒。
她说不会针线活,这事儿的确是真的。前些年的时候,赵太后专门找了嬷嬷教导她绣花,可她那会儿年纪尚小,又娇气,被针扎了两次后,便不肯学了,就去央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