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樱不由噗嗤一笑,想起以前确实听蒋际鸿随口说过书院之中,所谓才子们到底也是寻常少年,瞌睡、逃课、翻.墙、打架等琐事。
事情皆不大,但他总能说的很有意思。
先前蒋贵妃直接说什么联姻之事暂且不提,只当做平辈往来,贺云樱此刻倒也颇有些期待与他再见。
很快三日过去,到了六月二十。
天稍微有些阴,似乎要下雨又没有下,天气闷热非常,连着在房里休息了七.八日的贺云樱终于能自己走路了。
左脚脚踝已经消肿,虽然用力时仍旧能感觉到隐隐作痛,也基本行动自如了。
但霍宁玉却没有如何恢复。
经过了季青原的连日行针,甚至换过两回方剂,还多请了一位太医过来会诊,霍宁玉的头晕与头痛,依然时好时坏。
中间有时能多坐一会儿,甚至也能散散步,所以还曾到如意轩探望过贺云樱一回。
可这最好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两个时辰没有头晕,当日的晚间就又严重起来。
季青原脸上已经没有先前的轻松,直接就在霍宁玉院子的厢房里暂住。每日为她行针两回,推拿肩颈。仗着是姨甥之亲,也没有那许多顾忌。
萧熠身为人子,当然更是忧心。他六月下旬公务本就繁忙,再加上挂心母亲的身体,短短几日之内,便能看出有些憔悴清减,心绪也难免越发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