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其实并没有看到贺云樱扑跌的那一瞬,当听到身后一片惊呼混乱转身时,贺云樱已经摔了,所以他亲眼看到的是萧婳的跌倒过程。
提到这个,贺云樱的唇角却勾了勾:“是与不是,并不要紧。”
顿一顿,又轻声道:“毕竟是在自家王府里头,也没有叫外人瞧见了笑话,不能算是大事。”
刚才那种隐约的熟悉感再上心头,萧熠因是站在贺云樱跟前,她坐着,又眼帘低垂,一时看不大清神色,可感觉上似乎这话在什么时候,有谁说过。
萧熠素来敏捷,又自诩过目不忘,但此刻一时间却想不清楚。
只好暂时按下,顺着贺云樱的字面意思再道:“这怎么能算不要紧?我是真的没有看见,才问你自己的感觉,萧婳是不是故意的?”
“那兄长看见她是怎么跌在我身上的,您觉得她故意么。”贺云樱脚踝处的帕子渐渐被体温温热,失去了冰凉冷意,疼痛之感便又明显了几分。
她不由皱了皱眉,又揉了揉自己同样轻微擦伤手腕,多少有点不耐:“就算是故意的又如何。小郡主是家里的小女儿,想来自幼娇宠惯了,一时冲动,没有太大恶意。小事而已,还能如何追究呢。”
萧熠默然片刻,忽然道:“怎么这话听着,仿佛你才是她兄长一样?”
贺云樱这时缓缓抬了眼帘,虽然面色依旧有些苍白,眸子里却滑过莫名的光采,唇边亦浮起笑意:“我只是知道自己的斤两,配不得太多计较。”
萧熠刚要再说什么,心中却猛然一震——他终于想起刚才那几番熟悉的感觉是什么了!
前世的德化十二年,萧婳已经出阁,嫁到了昌德侯府秦家做世子夫人。
那时他虽已是摄政王,与璋国公府昭国公府间的暗流却仍不算全然平息,所以昌德侯府的相助就颇有些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