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樱的马术最多可以自保,并无救人之能,焦急之下也不敢过去添乱,只能叫护卫相助。
万幸很快昭国公府字号的一群人赶了过来,还是尹毓飞身相救。
安逸侯也到了,却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尹毓将孟欣然报下来,脸黑得像锅底一样。
又气愤又不能不道谢,而孟家兄妹回到营帐里即刻大吵一场。
安逸侯觉得事出蹊跷,怎么尹毓就能刚好救人,这说不定就是先设圈套后装英雄,孟欣然却觉得自己生死一线,人家不管也没什么,尹六身上有伤还舍生忘死,怎么也配得几分真心感谢。
贺云樱站在当中试着拉了两句,最后还是默默退出,主要是尹家到底有没有手段在当中,她也真的不好说。
再接下来的两天,因着孟欣然有过马匹受惊之事,就没有再去行猎,贺云樱也在账子里陪着她,但心中的不安已经越来越强。
明明身边眼前的一切都好像按部就班,猎典、宴会、中秋的预备,都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萧熠不经意间的眉头越发紧蹙。
贺云樱还是在中秋当日午间问了他:“你是不是觉得要出大事?”
萧熠握着她的手,又默然了半晌才舒了一口气:“从大皇子出事开始,到昨天东边有营帐小小走水,我都觉得事情不对。就像是有人在盯着。”
贺云樱顺着他的话想下去,又想起荀先生讲过的兵法,低声问道:“这些小事,是不是有人观察猎场的布防、人员调度的这些反应速度和关键统领之人,以便出大事的时候计算更准?”
萧熠不由侧目望向贺云樱,目光惊艳之色难掩:“果然是荀先生高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