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了一下:“我总不能对他还没有犯下的错误进行清算。”
宋君白的语气清醒又冷淡,落在沈路耳朵里却冰得他彻骨地疼。
底下于泽冷静了片刻,又默默捡起背包,往小镇北边的长途汽车站走去。
宋君白望着他越来越模糊的背影,忽然道:“希望这辈子不会有一个走投无路的傻子,被他哄骗着去协议结婚。”
“再在即将还完欠款,准备离婚开始新生活的前夜,被他以喝醉的名义婚内强奸。”
“然后再看着他一边磕头下跪痛哭流涕,一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紧急避孕药。”
“最后在第一时间把怀孕的事实告诉不知道协议结婚内情的双方父母,用父母来逼迫女方将孩子生下。”
沈路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
宋君白说的每个字都很轻巧,像在自言自语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可每一个字,都重锤一般砸在他的脑海深处,几乎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
沈路一直不敢深想的有关孩子的真相,就这样轻飘飘地摊在了他的面前。
没有任何的遮掩和铺垫,宋君白就这样直白地说了出来。
沈晴在房间里睡午觉,屋子里安静得瘆人,宋君白的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沈路只听见自己粗而急的呼吸,像一只无从宣泄悲伤的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