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欧尚卿的目光落在她那截小腿上，她今天穿的是裤子，看不出伤痕怎么样。

他停着没动，戚沫也不敢先他而走，感觉到他目光所看的地方，她有些别扭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种富有强烈压迫感的视线并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视线所及的那双黑色皮鞋踩踏着沉稳有力的步伐从她鞋前经过，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戚沫舒了口气，忙跟上。

电梯里，戚沫一如既往的汇报着一天的行程。

欧尚卿双手插着裤兜，看着电梯墙上倒影出的低着头翻着行程表的戚沫。

公司里看到的她，跟在她家看到的她判若两人。

高高盘起的发髻，厚重的刘海，那副黑框眼睛，全副武装下的一位“中年妇女”。

汇报完后，戚沫便抱着文件夹，安静的站在角落里，看着自己脚尖的那一圈位置。

此刻才发现，曾经在休假前觉得在这样的空间里会让她连呼吸都困难。

而休假后回来，这种能让她呼吸都困难的相处才真正能让她感觉到踏实。

证明自己是活着的，是需要氧气的，是在呼吸着的。

习惯果真是一种可怕的存在！

电梯到了后，欧尚卿率先走了出去，戚沫在短暂的恍神后，疾步跟上。

送上咖啡，顺手把带进来的几个文件夹一并放在了桌子上。

“总裁，这几个需要签字。”她微垂着头，轻声说明后，便要离开。